姜以柔无语地看着那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心中百味杂陈。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顾骁在‘我们’二字的咬字上特别重,仿佛在强调这是他的主场一般。 楚曜日微微一挑眉,向顾骁伸出手:“哟,顾公子,没想到你今天会亲自过来。幸会。” 这当然也是一句火|药|味十足的垃圾话,都知道顾骁今晚会出席酒会,楚曜日会不知道? 不过,见楚曜日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了,姜以柔立刻遛了…… 姜以柔在女厕里呕得撕心裂肺,她没吃什么东西,真要吐也吐不出来。但胃里就是火烧火燎,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在隔间里平复了一会儿,等胃里那阵排山倒海的恶心感稍微下去了,才将包里的解酒药拿出来囫囵吞下。 姜以柔将冷水拍在脸上,让脸上的热度微微消散了一些。她用漱口水漱了口,对着镜子重新补了个妆,然后没事人一样地推门而出。 一抬头便对上一道犀利的视线。 姜以柔微微蹙眉,捏着手包的手指不自在地紧了紧。 但转瞬,她便移开视线,迈开步子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胃里还是很难受,拧巴着又烧又疼的。她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这个人。 还没走出两步,姜以柔的胳膊就被人握住了。 男人靠得有些近,姜以柔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道,带着一点烟草和柑橘香的后调。姜以柔微微有些走神。 他以前身上不是这种味道……以前顾晓的制服上要么是干净的洗衣粉味道,要么是淡淡的硝火气息,无论哪种,总归是令人安心的。不像现在,捉摸不透。 男人手心的温度滚烫灼热,肌肤相触时,姜以柔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那人力气大得惊人,挣脱不开。 “你怎么喝这么多?”男人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 法克。有蛮力了不起?还玩儿家长审问这套?他还当自己是教官呢? 姜以柔清了清嗓,压低声道:“顾总,请您注意身份。” “我送你回家。”顾骁不为所动,嘴里说出的话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姜以柔嘴角微微抽搐,也不顾会不会受伤,用尽全力挣了一下。 顾骁眉梢微动,终于松开了手上的钳制。 “你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顾骁看着姜以柔,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的眼神很深邃,目光很专注,很有些想要看透她此刻所思所想的意思。 姜以柔别开了眼,她讨厌和这人对视。 她没功夫细究顾骁到底什么意思,只本能地还嘴:“我也没想到,顾教官也能这么驾轻就熟地和人推杯换盏,虚与委蛇。” 冷场。 包里忽然传来微弱的手机震动声,在这宁静的气氛里,格外惹人注意。 姜以柔翻出手机,见是方萌萌打来的,松了口气。 “喂,萌萌……我现在就出来。” 看也不看身边那人,姜以柔接起电话,径自朝会所外走去了。 * 方萌萌的车,就停在会所对面。 姜以柔拉开车门,带入一阵微凉的夜风,和……浓郁的酒香。 彼时,方萌萌正在狂啃手上的面包。 她一边吃面包,一边转头看向脸色有些潮红的姜以柔:“姐,你喝了多少酒啊?” 姜以柔本来正头疼着,但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