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敬眼中大亮,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一个以工代赈!又一个开先河之举!宁清墨,若此举可成,潼川赈灾,我给你记首功!更保你回京之后,再进一步!” 宁砚不骄不躁的拱手道:“清墨多谢大人抬举。” “还有吗?你继续说。” 夏敬是一个极其重诗赋的人,尤爱结交诗才旷古之人,也就养成了他爱用诗才来衡量一个人。 而宁砚偏偏在这方面才能平平。曾经因为科举还苦学了一段时间,也只能堪堪做到不拖后腿。科举之后,就完全将诗赋抛到了一边。 所以即使宁砚之前作出了一番成绩,但夏敬心里还是有些“瞧不上”他。只是碍于章严维的面子,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但这次赈灾一行,从宁砚让出自己的马车让难民乘坐开始,到如今提出的三条良策,夏敬心里的那点瞧不起再也升不起来了。 “其四……”宁砚停顿了一会儿后,意味深长的说到:“玩。大人您不但自己要玩,还要带着官吏,带着整个潼川府的人一起玩。” 夏敬虽然不解其意,但也没有觉得荒谬。“你详尽道来。” …… 第二天,于闹市搭建的刑台上,一身囚衣的梁鸣和曹邢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去。围观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都是一脸怨恨的看着刑台上的两个人。 “就是这两个狗官卖了官仓的粮,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真该死!” “就是!昨天知道要处决这两个人,俺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早早的就来等着看了。” “狗官,下地狱去吧!”有激动的人直接把自己的鞋子脱了扔了上去,砸在了一人的身上。 这个头一起,顿时群情激愤,一些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石子、杂草都往上扔。官兵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还退到了一边避免殃及池鱼。 不多时,亲自充当监斩官的夏敬带着宁砚、鲁翼卢几人到了刑台处,各自坐下。周围百姓纷纷下跪行礼。 现在就等午时三刻,阳气到达最盛的时候行刑。而宁砚坐在桌案后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夏敬判的刑是腰斩。 来大凉这么多年,为官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对斩首这种事情,他一直刻意回避着,更别说腰斩了。 为官多年,他不是没有给人叛过死刑,但观刑,尤其还是腰斩这样酷刑却是第一次。来的一路上,宁砚都一直处于惴惴不安中,此刻坐着,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 午时三刻,当太阳直射而下,人的影子到了最短的时候,夏敬起身,毫不犹豫的下了“斩”的号令。 在两人的求饶声中,刽子手将铡刀架好,将两人按了进去。 “行刑!” 一声令下,手起刀落,两声凄厉的叫声响起,伴着一片叫好的声音,宁砚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腰斩残酷就残酷在不会让人立刻死去。除了耳边是虚弱但却不绝的呻吟声外,鼻间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观刑完的当天晚上,宁砚就病了,病的来势汹汹。 ※※※※※※※※※※※※※※※※※※※※ 赈灾设及到的面太多,但我的阅历有限,所以有涉及不到的地方还请谅解,有不合理的地方,还请斧正。 第65章 病来如山倒, 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病一下就把身体向来不错的宁砚给击垮了。 宁砚清楚, 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是生不起大病的,有时候风寒风热都能夺走人的命, 原来的宁砚就是被一场风寒给带走的。 所以他一直很注意养生与锻炼,这数年来, 连发热咳嗽都很少,像这次这般的, 还是头一次。 明明脸上已经烧的通红,内里却如同置身冰窖一般。身上如同压了千斤石似的,头更是闷疼欲裂。宁砚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想醒过来却发现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还好, 不是疟疾, 不然草民也束手无策了。” “那就好, 那就好。” 迷迷糊糊之间宁砚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迟缓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