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峰这个太守对金陵上到大小官员,下到官吏的掌控度都很强。 窦良锋在金陵已经待了六年了,六年的经营会这样宁砚一点也不奇怪。这一点他本人也丝毫没有掩饰的在宁砚的面前表现了出来。 其用意昭然若揭。就是让宁砚以后在金陵时“老实”一点,不要太得意忘形,乖乖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不然在金陵官场宁砚将会举步维艰,处处受限。令出却无人执行可能就是他会遭遇到的。 之后,便是一番宴饮,觥筹交错,中有舞曲,丝弦声络绎不绝。宁砚虽然尽力推拒,但还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好不容易撑到了最后,保持着最后的清明拒绝了让他留宿官船的提议,出了船舱就倒在了柴浪的身上。 等宁砚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了。揉了揉脑袋,头疼脑涨,还有点想吐。 “酒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宁砚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起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宁砚这才去拿龙门架上搭着的衣服穿好。之后来到外室的桌旁坐下,正准备给自己倒水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东西。 几张纸,几张巴掌大小的纸,上面绘制着数种样式的图案,有铜钱,有人,有元宝,有花纹。 “这是……”宁砚拿起了其中的一张,细看起上面的文字来。“金陵永富兑票铺特造,许金陵流转行使。” 在这些字的下面,写着“二百两”三字。 “这应该就是章公和我说过的兑票了,这也算是开了纸币的先河了。只是不知道这永富兑票铺是什么情况。” “这东西一个使用不当,可是会造成通货膨胀的。要我说,这种兑票的发行还是应该官府把控的好。” “对了,这些兑票哪儿来的?数额还这么大。这五张加起来都有一千两了。我全部的身家也没这么多。” 自言自语的说完,宁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揣上兑票就出了房间。 门外的柴浪听到开门声抬头看来。“大人,您起了。” “秋……夫人呢?” 柴浪回到:“夫人去花园了。” 宁砚颔首,抬脚便向后院花园处走去。陆秋歌正在花园内散步,宁砚看到后就跟上一起慢走了起来。 陆秋歌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头发都不束好就出来了?” “刚才头疼,就随便弄了一下。”宁砚回答到。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陆秋歌嗔怪了一句。“过来,我重新给你束一下。” 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趁着陆秋歌给他重新束发的时候,宁砚掏出了兑票问道:“这些是哪儿来的?” 陆秋歌手一顿,奇怪道:“你怎么问起我来了?这些都是从你衣服里拿出来的,不就是你带回来的吗?” “我带回来的?”宁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细细回想起来,昨晚私宴结束,自己晕乎乎的被人簇拥着往外走的时候,好像的确有人往自己的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这些兑票。兑票一共有五张,应该是在场的那五位商人塞给他的。也只有商人才会出手如此大方了。 五个人,一人两百两,合计一千两。 难怪有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只不过是去赴了一个宴,就有人给他送了价值一千两的兑票。照这样下去,要是在金陵待上个三五年的,等他回上元府的时候,就真的家财万贯了。 感慨一声,宁砚举起了手中的兑票。“秋歌,你知道我手里这五张纸值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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