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我看到几个穿着我们高中以及其他学校制服的学生走在路上,看来,这些应该是参加週末班的学生。 许冬泽也发现到那些学生,他说:「看到我们学弟妹,我突然想到,以前我们高中都有一个传统。」 「你是说,那个在学校附近的许愿池?」我问。 我在许冬泽唸的高中才读一年,当时许愿池的奇景我很常看到。 「是啊。」他笑着说:「时常看到很多女生在那边许愿,许些不切实际的愿望。」 我微笑没有说话。 如今,我们也已经毕业两年,现在是读大二的大学生。 我看着天空,看着一览无遗的蓝天白云。 「想起允生哥?」他问。 我微笑。 「你们没有联络吗?」他又问。 我这回摇头,说:「但是我在等他。」 我的故事,也许要从高中时期说起。 ▼ 「这次段考的成绩,全班是何禹彤最高分,请大家鼓掌。」班导师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漾起满意的微笑,台下的同学面无表情的鼓掌,彷彿这件事不意外。 我上台接过导师手上的奖状,看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以及旁边还写着大大的第一名。 高一第一次的段考,我拿下了第一名。 虽然在高中拿了第一次第一名,但对我读书生涯里,并不是第一个。我国中也是第一名毕业的。 我考第一名,其实不是为了我自己。 这时下课鐘声响起。 导师说了句下课之后,班上的同学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去找朋友们聊天,吵杂的环境跟刚刚严肃的上课安静的时候像是不同时空般,豪无关联。 而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预习下一节课要上的新内容,那些同学聊天的声音对我没有影响。 「你刚刚有看到班导师看着她的眼神,有够噁心的。」 「有阿,考第一名又如何,搞不好是睡来的。」 「人美就是任性,她跟她妈简直一个样。」 旁边两个女同学故意在我旁边聊的很大声,也一直朝我放冷箭。 我明白那两个女生是在说我,她们会如此的讨厌我,其实是因为上礼拜跟上个月,她们暗恋的学长都跑来跟我告白,她们知道之后,就四处说我是个骚货,专门在诱拐别人喜欢的人。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讽刺我,即使跟事实不符,班上的同学也不会帮我说话,也跟着她们一起讨厌我。 最后我索性站起身,短暂的离开教室。 校园总会有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总是有无人管理跟修剪的花花草草,就这样被人间置,任由它们越长越高、越长就茂盛。 而我,也跟这些花草一样,没人关心,没人理会。 即便我功课好,长得漂亮,甚至当了高中两年的模范生,其实我在班上没有任何的朋友,同学都讨厌我,我就是变成了「边缘人」。 所以我喜欢来这里,不是没有原因。 我坐在里头,看到阳光被树木挡住,我吐了一口气,把头埋进膝盖里。 「何禹彤,班导找你。」 中午吃完饭之后,班上一名女同学走过来冷冷对我丢下这句话后,不等我回应,随即转身走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