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处置了,飞儿。”再说话时,佳平公主已是带了些兴奋。 对于佳平公主这人来说,只有解她的气才是最重要的,人命对于她来说,却是算不了什么。何况这次不是乔姝,她又怎会在皇上面前失宠。 == 随着温度的逐渐降低,夜也渐渐地深了下来。乔姝房内也已是吹灭了灯烛。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茯苓却并不在先前睡着的罗汉床上。 今日乔姝不知为何,并不需要她人作陪。茯苓本是担忧她身子在这时间也会是不舒服,但无奈表小姐执意想一个人睡。茯苓也只能是担忧地多来了几趟,见表小姐房内没什么动静,想是表小姐也睡下了。 因为天气冷的原故,槅窗紧闭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槅窗上,形成的影子落在了屋里的架子床上。可以看清的是床上的乔姝并没有入睡,豆大的汗珠从她莹洁的额头落下,眼圈疼得她也早已红了起来。不知觉的,那莹珠已是打湿了枕巾。 唇边弥散开些许腥甜的味道,皓齿依旧紧抿着,即使是流出血来也未尝松开。乔姝的身子痛苦地有些扭曲着,而她一只手掐紧了手腕,白嫩的肌肤被指甲硬生生地掐出了血迹,她试图让那疼痛被自己手所按下去。 浑身又冷又热,乔姝却是一声也未叫出。 她不能让舅舅担心的,不能让其她人担心的,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乔姝竭力地抑制住自己的疼痛,也不哼叫一声。但是疼痛从身体的各处散开来,乔姝疼得就快要晕了过去。泪珠、汗珠皆汇聚流下枕巾,须臾后,枕巾湿了一大片。 她的脸苍白得如薄纸,喉咙也是无比地干涸,然而疼痛却丝毫没有因为乔姝这般楚楚可怜之态而减轻,“小牛哥哥,姝姝好疼啊,真的好疼的。” 乔姝的视线已经开始朦胧,紧抿的唇也稍稍被乔姝松开,极为虚弱而无力地吐出这一句话来,语气轻得仿佛如天上的浮云一般。 耳畔传来小牛哥哥的声音,“姝姝不要怕,再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姝姝再忍忍,就、就好了。”那被咬出些血来的樱唇又被她紧咬着,乔姝企图将所用的疼痛化作唇上的印记,指甲已是被她掐入肉里又深了些。 疼到最后没了力气,便是走向昏迷之态。 在乔姝差不多昏睡之际,她似乎见一身影向自己走来。她最后一丝气力用尽接而昏了过去,而在那时,她似乎感觉有人如先前一般,投喂了她药丸。 但乔姝还没看得清那人,片刻后她已是无了知觉。 然而随着喉间一动,不知什么入了她的肚中。少许,在昏迷中,乔姝只觉得肚中有些温暖,吞噬着她全身的痛似乎也渐渐消散。 黑影见床上的人儿因得药效的原故,松了拧成绳一般的眉头,被她握紧的手也随之放下。但黑影瞧见那兰花印记上却是有些血迹斑斑,瞥见她苍白而冒着冷汗的脸,眼眸在黑夜中不由地一颤。 从怀中拿出一瓶来,黑影将里面清澈的液体倒出些许,欲要给她手腕处涂上。 而贺泽这边也并未睡下,处理完事情,竟是忽而来到了乔姝院中。 听说女子那时期会出现疼痛,甚至有女子疼得晕了过去。今日他交托的药膳虽有补血之用,但小孩的身子又娇弱得很,不知药效能不能好些。他又不敢用太过的量,若是过于补,想必对小孩的身子起反作用。 他刚入月门,就已经留意到院中的不对劲。再细瞧过去,门虽关着,却是不同平日里的样子。 忽而一黑影从门口出来,贺泽已是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来了,不该与府中的主人说说?” 黑影见贺泽的出现,又瞧了眼里屋的乔姝,却并没有说话。而贺泽就在他的面前,使之无法直接逃走。 对于贺泽这个人,蒙面人是了解的。他的身手,绝对不低,若是自己硬来,怕是极大可能逃不走。 但是他必须得离开,绝不能让贺泽知晓他的身份,要不然他的计划,便会化作一场空。 所以他只能是先出手为强。 贺泽此时较为担忧的是屋里乔姝的安危,于是与这蒙面人交手,他也并没有什么耐心去试探他的路子。 已过十招,贺泽却是并没有能将这人打败,而那人虽没被打败,额上也是布上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