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药方也好,都是秦无度在暗中救司湛的性命。 她大喜,忙上前一步问:“你既是湛哥哥的外祖父,又是毒圣,一定知晓如何能救湛哥哥?” “我自是知晓的。” “太好了。”宁婉婉抓起秦无度的胳膊就急急地朝外面边走边说,“求外祖父出山救湛哥哥,他快不行了。” 秦无度却拉住了她,“这山我不能出。” “为何?”宁婉婉不解。 “因为蚀骨寒是我下的。” “你说什么?”宁婉婉大吃一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无度摇头叹了一息,似有无奈道:“确切来说,是樱儿求我下的。” 秦素缨?司湛体内的毒竟是秦素缨下的?!! 宁婉婉又惊又骇,“母……她为何要那样做?” “为了保湛儿的命。” “……婉婉不明白。” 秦无度回到亭子里的石桌旁,先替宁婉婉倒了一杯茶,递于宁婉婉,宁婉婉看了茶一眼,没接。秦无度无奈地笑了一下,头一仰,举杯喝了个干净。 才道:“我与登方子是同门师兄弟,出山后,登方子云游四海,我便在江湖上创建了蓬蒿门。樱儿自小在蓬蒿门长大,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就想让她留在门中,嫁一个江湖世家,和和美美地过一生就可以了。可她却一心想走出去闯荡,说什么等她阅尽千山后自会回来,我气她不听我言,便从此不管不问。” “谁知数年以后,她派人送来一封信,说她在外救了一个人,最后还嫁给了他,希望我能去参见他们的婚礼,我因气她当年说走就走,便拒了她。又过数年以后,她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亲自回到了蓬蒿门,我才知道当年她救的那个人就是司慎。” “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就是湛哥哥?”宁婉婉稍稍放下戒备,坐了下来。 “是他,彼时樱儿已经中了□□,只因发现的太晚,已经深入进肺腑,就是连我也是束手无策。她心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又无家世依仗,而当时凌梓如背后的凌家势力如日中天,俨然已经到了架空司慎皇权的地步,樱儿担心湛儿未来逃不过凌梓如的魔掌,便求我在湛儿身上下了蚀骨寒,以至于让所有人以为湛儿自由体弱,活不过二十四岁。” 原来当年秦素缨已经中了□□……以秦素缨的警觉和身手,还能有人在她身边下毒——且下的还是慢性毒,慢性毒需得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的下进去——还没被她察觉到,可见想害她的人藏得有多深。 如果宁婉婉没猜错的话,当时能有这个能力的恐怕只有凌梓如了,秦素缨应该也是猜到了是凌梓如,加上凌梓如背后的势力,料定还在襁褓中的司湛恐怕也会遭到凌梓如的毒手,所以,她才在临死之前,让秦无度给司湛下了蚀骨寒的毒药,让凌梓如以为司湛不成威胁。 事实上,秦素缨的料想是对的,只是她低估了凌梓如对司湛的忌惮。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经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但站在秦素缨的立场,当年若不出此下策,恐怕司湛早就夭折在深宫的波诡云谲中了吧。只是秦素缨不知道是,这些年,司湛一个人过得是有多难,多痛苦。 “所以您不出山,是担心湛哥哥知道真相之后会怨您和母妃?” 秦无度目光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坦然一笑,道:“他定是怨的,所以,瞒着他是最好的选择。” “可湛哥哥还等着您下山去救……” “能救他的人是你。”秦无度定定地看着她。 “我?”宁婉婉愕然不解。 “蚀骨寒的解药有两份,第一份可直接由湛儿服下,可度他经脉重塑,就算如此,但因湛儿受蚀骨寒戕害多年,虽能勉强服药,但依旧不能直接服食烈性之药,而蚀骨寒的解药恰恰是霸道至极的烈药。” “所以……”宁婉婉心有不详的预感,不由得皱起了眉。 “所以这第二份解药有七粒,需由一个纯阴之体的女子服下,七日之后,与湛儿同房,以纯阴之体度药,方算彻底解毒。两份解药之间间隔必须在半年之内,否则湛儿必死无疑。” 见秦无度欲言又止的神色,宁婉婉知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服了解药的女子会如何?” 秦无度看着她,“好者,经脉逆损,走火入魔。” “坏呢?” “经脉立断,暴毙而亡。” 宁婉婉垂眸沉默了,半晌后,才道:“所以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