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惴惴不安。 宁老太试探地问:“老爷最近有跟你透过什么……官场上的事儿没有?” 徐氏答:“老爷鲜少和妾身说话儿,就是说会儿话也从不会提起官场上的事情。” “那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徐氏思索着道:“老爷最近也没见有何异常的……就是看起来比以前高兴了些……” 高兴? 宁婉婉心下一动,忽然问道:“父亲可向你支过钱?” 徐氏眼神微微一闪,支支吾吾道:“……支,支过……” “支了多少?” “两千到五千两不等,不过老爷每次支钱之后,没过几天就补上了,所以妾身从未将这些做进账内。” 宁老太扭头盯着宁婉婉问:“婉婉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宁婉婉愁眉紧锁道:“我也不确定,只是前些日子碰见吴登,意外得知父亲好像在外面……做了一些小生意赚了些钱。” 宁老太哂道:“他抱负大,总想着光复他们林家早就衰落的门楣,自然会想着旁地门道,我一点也不意外。” 可宁婉婉担心的不是他父亲做生意这件事,而是担心他做的是什么生意这件事。 “先别着急,等常嬷嬷回来再说。”宁老太/安慰道。 “恩。”宁婉婉只能放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安静地等常嬷嬷的消息。 一炷香后,常嬷嬷急匆匆地回来了。 “老夫人。” “怎么样?打听出来了没有?”宁老太身子前倾道。 “打听出来了。”常嬷嬷一脸凝重道,“原是老爷身边的吴登在老爷的授意的下,拿着府里的钱去外面走私铜钱去了。” “什么?!!”宁老太大吃一惊。 宁婉婉也是心急急往下坠。 常嬷嬷道:“那边的人说吴登已经招了,是老爷拿钱出来,命他找人去百姓家里大量收购铜钱,再将铜钱走私到交趾和爪哇等国,换取数倍番货回来倒卖,从而赚取无数利钱。” “有,有说走私了多少铜钱?”宁婉婉颤着嗓子问。 “数十万贯。” 闻言,宁婉婉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沉到了谷底,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祁宋铜钱制作精良,币值稳定,全民重商,门户不仅对内,更是对外也开放,是以与交趾,爪哇,高丽,西夏,回鹘,东瀛等外国一直有商业上的互市。 这些番邦人视祁宋铜钱为财宝,能在四方蛮夷通用之,故喜大量收购囤积祁宋铜钱,导致铜钱大量外流,因此祁宋经常为此闹钱荒。 朝廷为禁止铜钱流入海外,便立法规定:“凡携带铜钱出外界,一贯以上,为首者处死,从者刺配流放恶州,相关官员以失察坐罪。还规定与蕃商交易,不可使用铜钱,违者,二贯以上刺配。 但因祁宋铜钱每是一贯之数,可以易番货百万之物,百贯之数,可以易货千万之物,因而还是有很多民间百姓会铤而走险,私下悄悄地用铜钱去买这些番货回来,有的是自用,有的则是用来倒卖谋取巨额利润。 可一旦被抓,那就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巨大代价。 宁婉婉千猜万想,就是没有想到她父亲竟然会去碰这个生意,不仅走私铜钱,还以铜钱易番货倒卖谋利。 宁老太镇定地问常嬷嬷,“可有问到现在主审此案的是谁?“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