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婉心头忽然一跳。 拜托,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他司易,请千万不要误会。 司易顿了顿,语气突然又变得恶声恶气,“宁婉婉,孤跟你实话直说了吧,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孤是不会娶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闻言,宁婉婉那张清冷的容颜忽地一笑,明媚极了。 “如此甚好。” “什么?”司易无意识地问,眼里同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宁婉婉突然敛色,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威胁’道:“还请太子殿下说话算话,以后千万不要娶我,否则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我到时候一个都不容。” 司易瞬间被这句话吓回了神,双眸蓦地放大,抬手惊骇地指着宁婉婉的脸,怒不可遏道:“你!你你!毒妇!” 宁婉婉莞尔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谬赞。” 司易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宁婉婉的眼神如避蛇蝎似的,“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哼!” 看着甩袖而去的司易,凝固了许久的拂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向自家姑娘吓得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 宁婉婉无奈道:“你姑娘我没失忆。” “可可可……” “好了,别担心了,我这样做自是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好生在外面守着,我先进去了。”说完,一转身就进门里去了。 拂衣还想追着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发现转角处现身而来的逸王司湛,她顿时缩回脖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 司湛闲庭信步地走向拂衣,嘴角噙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劲装的冷面男子,腰上还悬着一把佩剑。 临近跟前,拂衣立马战战兢兢地冲司湛欠身福了福。 司湛回之一笑,也跟着进去了。 元壁自觉地留在大门外,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 拂衣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元壁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心里纳闷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能带剑入宫? 转念一想,资善堂虽属紫金宫,不过因在东庭外,与内廷有一墙之隔,算是东外庭,外庭好像是可以允许一些私家护卫佩剑,只是鲜少有护卫真的佩剑进来而已。 元壁觉察到有人在打量,转眸一看,正好与拂衣的眼光碰了个正着,拂衣吓得心扑腾一跳,赶紧撤回目光低着头看脚尖。 * 虽说祁宋民风开放,男女之防没有前朝那般严苛,但宁婉婉毕竟是女子,与男子同堂上早课多少还是要避避嫌。 是以,资善堂特意将宁婉婉的位置定在殿内首排左侧首位,并用两扇半人高的晴春蝶戏图的云影纱屏,在左右两侧隔了起来。 这样除了教学的先生外,其他皇子,郡王们在上早课的时候,是看不见宁婉婉正脸的。 资善堂一般都是卯正开课,午时前结束。 宁婉婉今日来得算是比较早的,堂上除了刚进来的太子,就是她了。 她刚落座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下意识扭过头去一看,正好看见司湛双手撩起衣袍,优雅地屈膝趺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 “皇叔。”宁婉婉对着司湛小声地喊道,一双眸子闪闪亮亮的直发光。 司湛抬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