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改观。 * 梳妆更衣后,拂衣,沾香和常嬷嬷一起陪着宁婉婉去前厅,经过二门内的小院子时,正好看见林玉彤弱不禁风的身影跪在中央鹅卵石铺就的甬道上。 林玉彤一看见玉阶上站着的宁婉婉,苍白的小脸立马冲着她柔柔一笑。 多么纯净而无害的伪装啊,可惜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傻子,会被这样的虚伪蒙蔽双眼。 宁婉婉拢了拢肩上的绿头鸭绒兜帽大氅,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又从沾香手里接过汤婆子暖了暖手,然后,无视林玉彤那张对她充满期待的笑脸,径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了。 林玉彤一把拉住宁婉婉的衣角,急切地喊了一声,“姐姐!” 宁婉婉顿住脚步。 常嬷嬷见状,眼里有急色,似乎生怕宁婉婉一时心软,又放了林玉彤。 “何事?”宁婉婉低下头,看着林玉彤,水眸一片清冷,无波无澜。 林玉彤神色一怔,旋即小脸一皱,双眸含泪,欲落不落,楚楚可怜地仰望着宁婉婉。 “姐姐,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才没有留意到你脚底下的冰面,害得你不慎落水,我心里很是自责,希望姐姐能原谅我。”说完,她半垂眼眸,两行清泪顷刻间跃眶而出,加上她在夜色里苦跪良久,双腮被冻得通红,当真是美人落泪,无端地想惹人怜爱。 “今日姐姐若是不肯原谅,那我就长跪不起!” 宁婉婉轻轻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玉彤,朱唇轻启,道:“既如此,那你继续跪着吧,既然你是自行来夙玉堂向祖母请罪的,那你就一直跪到祖母气消了为止吧。” 说完,不带一丝犹豫地走了。 宁老太对林玉彤意见颇深,想要宁老太消气放过林玉彤,那恐怕只会跪折了林玉彤的那双芊芊玉腿。 沾香,拂衣,常嬷嬷见状齐齐一震,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潇洒离去的宁婉婉。 她们没想的是,她们的郡主姑娘,竟然说不护二姑娘,就真的不护了,不仅不护,而且还做得如此决绝。 林玉彤当场愣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双眸全是懵然和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已经做得天衣无缝,宁婉婉这个傻女人怎么会突然对她如此冷漠?不应该啊…… 落在后面的常嬷嬷狠狠剜了林玉彤一眼,然后眉开眼笑的跟了上去。 * 恪守堂,乃宁国公府正厅偏殿。 宁婉婉站在门外,一眼看见东侧客位上,坐着的那个头戴小冠,身穿玉色锦袍的男子。 正是逸王司湛。 司湛面如冠玉,眉目低垂,眉宇间隐有一丝郁色,大概因为自小体弱多病,脸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司湛那身孤傲清霜,惊艳绝绝的气质。 他手里端着一盏茶,另一手用捏着茶盖轻轻地拂着茶面,目光虽是低垂着,却像是越过茶盏,飘散开了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就在宁婉婉刚准备抬脚跨过门槛时,司湛像是被惊醒了般,猛地抬起头,一双清冽幽深的凤目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不知是不是宁婉婉的错觉,她竟然从司湛的眼里看见了—— 狂喜。 还要一些她说不出来的情绪。 宁婉婉将肩上的绿头鸭绒兜帽大氅解了下来,随手丢给了身后的拂衣,然后提着裙裾,三寸金莲大大方方跨过门槛,径直走到司湛面前。 她敛衽欠身,对着司湛盈盈一福,脆生生地道了一声:“婉婉见过皇叔。” 论身份辈分她是司易名义上的未婚妻,司湛是司易的皇叔,按理她确实也应该叫司湛一声皇叔,只是前一世,他们并不熟悉,也不亲近,所以从没这样叫过。 宁婉婉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上,星眸含春,笑的月牙弯弯。 司湛看着她,呼吸一滞。 十五岁的宁婉婉正是脱胎换骨之际,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