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他爹找了她三千年,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千闲明白她的意思,却摇了摇头:“元元,等哪天你自己记起来,再说吧。”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他说。 不等古元元说话,她就被千闲赶回隔壁病房,无奈之下,古元元只好躺回床上,一时难以睡着。 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她终于睡着了。 这一次,古元元如愿以偿地做梦了。 雪,漫天飞雪,呼吸之间,是冰冷的空气。 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衣,她摸了摸红衣的料子,极其柔滑,触手生温。 她打心眼里喜欢这身红裙,太漂亮了。 还没等她看清周围情况,眼前一变,雪地已经变成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前方是一条清澈的小溪,顺流而下,溪边有棵垂杨柳,树下坐着一位白衣男子。 他的脸看不清,却可以看到他修长的指尖拨弄膝上长琴,悦耳轻盈的琴音自他指尖下倾泄而出,不一会儿便引来不少鸟雀和鸣。 花香树雅人更美。 古元元想凑近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可脚下跟粘了502似的,怎么也挪不动,更加看不清他的五官。 炫丽的红影飘然而至,伴随红影的还有一阵轻脆铃音,那道红影扑到柳树下,提着裙摆,娇声道:“这位帅气的小哥哥,可不可以抬头看我一眼,嗯?” 白衣男子如言抬头,红影立刻笑起来,像只蝴蝶一样围着他转了一圈:“我新做的衣服,好看吗?” 便见他放下琴,站起来,朝她弯腰。 “千闲才浅,无法为元主点评,请元主恕罪。” 他声音很好听,却十分清冷,冷得旁观的古元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哪怕只是背影,古元元也能感觉她的凝滞,似乎所有的好心情和雀跃,被这句毫无波澜的话给毁掉。 元主、千闲……听起来好熟悉,仿佛在哪听过。 古元元皱眉,正当她苦思冥想时,前面的情况有了变化,元主伸手指向千闲,怒道:“我偏不恕罪!你惹恼我了,我要罚你!” 千闲低头,安安静静,以平静的姿态来迎接元主下令的惩罚。 元主气得浑身发抖,古元元竟能切身体会:我高高兴兴穿一身新裙子来给你瞧,你不点评也就罢了,还摆一副死人脸。 此气不出,气不顺。 “你现在就给我把衣服脱了。” 千闲没吭声。 元主冷哼:“怎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千闲不敢。” 话落,他白皙如玉的指尖解开腰带,白衣落地,露出玉一样瓷白的皮肤,如此风情,可谓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 古元元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听到自己发出元主的声音:“你你你!我让你脱衣服,只是脱外面的,没让你脱光!你赶紧穿上!!!” “千闲不敢,元主说了要责罚千闲。” “我收回了行不行!!!” 千闲把衣服捡了起来,重新穿上,古元元心想:别啊,我还能再看看! 念头刚一闪过,眼前光线大亮—— 古元元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她揉着脑袋坐起来:原来是梦。 或许不是梦,是她消失的记忆。 那岂不是,梦里看到的那些,是真实发生的? 古元元:“……” 不不不,古元元一脸拒绝,不住摇脑袋,企图把这些画面摇散。 “妈。”古亦舟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古元元猛甩脑袋的画面,眉头拧了起来。 当着儿砸的面,古元元立刻恢复正常,迎着古亦舟疑惑的目光,她把手放在脖子上,一脸痛楚地说:“哎哟,二宝,妈咪估计是落枕了。” 精湛的演技骗过古亦舟,他三步并作两步在床边坐下:“我看看。” “是这儿吗?”他的手覆在古元元脖子上,很有手法地按摩。 古元元硬着头皮点头,等古亦舟揉了半分钟后,她拉下他的手:“舒服多了……我不是说了这里有我,你安心上班,怎么又过来了。” “同事和我换了班。”古亦舟淡淡解释,“反正休息,我熬了些核桃排骨汤,替千闲补补脑。” “护士说他昨晚醒了,他恢复记忆了?” 古元元莫名有些心虚,点了点头。 “我们过去吧。”古亦舟过来后直接进的古元元房间,没去隔壁。 说完,发现亲妈在床上没动,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