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明亮的叫声。 刘艺年发出稍微重点的脚步声,让傅煦听见,他朝傅煦笑了笑,晃了下手里的咖啡:“傅老师,喝咖啡吗?” 傅煦冲他点下头,轻声道:“谢谢。”刘艺年把咖啡放在了旁边的塑料椅上,那里放着傅煦的手机,屏幕还没有暗下,瞧着像是一张舞台照,他还没有看清,傅煦就将手机翻过来盖住了。 刘艺年自然地移开视线,装作自己没看见。他将塑料袋打开,黑咖啡取出来,还有两块方糖:“先喝咖啡,后吃糖,对吗?” 傅煦接咖啡的动作一顿,继而探究望着刘艺年,刘艺年不动声色,任他看。傅煦苦笑摇头:“他肯定没让你这么跟我说。” 刘艺年顺手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是啊,他还再三交代,千万别让你知道是谁让我过来。” 两个人都没说出谢时冶的名字,就跟哑谜似的,但彼此都知那个他是谁。 傅煦打开咖啡盖,一口气灌了大半杯,苦得眉心微颤,却没有吃糖,任凭酸涩再舌尖漫开。 刘艺年就静静陪他坐着,傅煦觉得刘艺年应该是看出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他知道是谢时冶送的咖啡。 注意到傅煦的打量,刘艺年转过脸:“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剧组气氛很好,你和谢哥都没什么架子,也教了我很多东西。文……文瑶姐也很好。” 傅煦露出个笑,这倒比之前的有温度,是个真诚的笑:“是啊,我也觉得很好。” 刘艺年:“谢哥很担心你。” 傅煦沉默了阵:“我知道。” 刘艺年等了一会,见傅煦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觉得能理解。要是傅煦真跟他 说点什么,那才叫奇怪。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对傅煦说:“所以傅老师加油,我们都看好你哦。”说完他走出几步,突然站住,然后回头说:“差点忘了。” 刘艺年从提来的咖啡纸袋里掏出一个平板,没有密码,一按就亮。刘艺年将平板递到傅煦面前:“里面有很多电影,趁还没那么快开拍,先看一部吧,都是你喜欢的电影。” 傅煦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他曾经跟谢时冶说过,以后他的房子会特意弄一个专门看电影的暗室。 谢时冶问他是有多喜欢看电影,傅煦笑道,不是喜欢看电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看。 想要安静的看电影,如果有喜欢的人,那就一起看吧。 回忆倒是在此时不合适地清晰起来,他想起了他说出喜欢的人时,谢时冶脸上的笑收了一刻,继而灿烂起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前任那样的,还是现在追他的小学妹。 现在想想,也许线索早就有了,只是他没发觉。在得知答案的那一刻,所有的细节都串在了一起,呈现出让人无法逃避的局面。 谢时冶喜欢他,从很早就喜欢了。 在最开始的冲击过后,现在就成了一种隐痛,胸口像感冒般压了厚厚的棉絮,连轻微呼吸,都很重很慢。 他曾经说过谢时冶的演技有进步,哪能想到,谢时冶一开始演技就很好,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属于他们俩的戏幕里,作为唯一观众的傅煦叹息地想。 谢时冶一直站在台上,沉默演着场暗恋的戏,还是部哑剧,连动作都小心翼翼,演了这样久,而他作为唯一被邀入场的观众,甚至还缺席了好多年。 因为一个意外,他重回那个舞台,这才惊觉谢时冶还在台上。 而他只有两个选择,同谢时冶一起登台,发展出不知是悲是喜的结局,或者转身离开,将谢时冶独自留在舞台上。 理智上知道,转身离开最好,因为让演员知道再也没有观众看这场戏,他就不会再继续演下去了。 到底是……不忍心,这是最混乱的状态,也最糟糕。 从前那些拒绝其他人的话,对谢时冶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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