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去了,将空间留给了谢时冶。 附近没有什么喝的,只有一个咖啡店,傅煦打包了两杯咖啡,慢慢走了回去。 江边几乎没有人,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虫叫,风吹来都是潮湿的味道。 谢时冶靠在车头,正在抽烟,他身影在夜色里些许朦胧,很瘦长,好像比刚开拍的时候都瘦了些,傅煦心想。 他看见谢时冶嘴里缓慢地吐出一口香烟,眼皮垂着,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在盯着看。 直到许久后,谢时冶才收拢了掌心,手握成拳,抵住了额头闭上眼,很轻很慢地叹了口气。 傅煦走了过去,他皱起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他喊谢时冶的名字。 谢时冶身体一抖,就像绷紧了,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转过来看他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谢时冶的眼睛说起来是有些像笑眼的,是讨喜的那种眼型,哪怕不笑,看起来也像笑的。 明明刚才哭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哭,睫毛被湿成一缕缕的,眼睛却还是明亮,微微弯着的。 又不是真的在高兴,却显不出难过的样子。 傅煦心里有点闷,但不会表现出来,他将咖啡递了过去,问:“喝点吗?” 谢时冶接过咖啡,大概情绪实在不高,声音也低得厉害:“谢谢哥。” 傅煦也拿出咖啡饮,两个人靠在车头,都没有说话。 谢时冶手里的香烟燃了半截,一直没去抽它,灰落在了地上,星星点点。 咖啡的香意冲淡了烟味,谢时冶的舌头品到了咖啡的甜味,是傅煦将糖溶进咖啡里。 其实谢时冶本来是这样喝咖啡的,他不喜欢咖啡的苦味。但后来,他就喜欢那又苦又涩的味道。 阳阳曾经不明白,他说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吃甜,嘴上甜了,心里就没这么苦。 但是谢时冶却不是这样,心里苦,他就喜欢嘴上更苦点,就跟自我折磨一样。 安静了一会,是傅煦先开的口,他问:“梦到什么了?” 谢时冶心里答:梦到你了。 傅煦:“感觉很累,也很难受。” 谢时冶:确实很累,很难受。 傅煦听他一直不答,只能漫无目的地瞎猜:“是因为感情问题吗?还是因为拍戏。” 谢时冶终于动了动,他将那烟灰有食指轻掸,重新抽了口,吐出来才道:“哥,我没事,真的。” 真的语气放得很重,就像说服傅煦,也是在说服自己。 傅煦转过来看他,目光很认真的,笔直而磊落。谢时冶从来做不到这么磊落地看着傅煦,除非是在拍戏的时候。 因为拍戏的时候本来就要演戏,现实生活中,还要时时刻刻演技,太累了,他情愿不去看。 傅煦想了想,有点犹豫,却更多的是因为忧心:“是不是因为周容?” 突然从傅煦嘴里听到前任的名字,谢时冶莫名其妙,同时也很心慌,他看向傅煦:“你这么知道他?!” 见谢时冶紧张起来,傅煦忙安抚他说:“不要急,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谢时冶脸上绷得厉害,傅煦说:“放心,只是一些传言,你知道的,现在的人都喜欢捕风捉影。” 谢时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还记得上次见周容时,对方让他帮忙摆脱一个纠缠他的高层。 圈里就这么点大,周容是他的人这个事,你说一嘴,我听一耳朵,很快就传出去了根本瞒不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