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妾室,也要晋王愿意才行啊!他和晋王来往过,知道晋王素来看不上那些三妻四妾的人。不过魏姝……大概也早就心中有数了吧,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的。 不然便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清河长公主看了眼沉默的儿子,问:“明日就要启程去嵩山,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沈昼懒懒抬眼:“我一直到刚才都还在温书,东西自有小厮收拾,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 清河长公主说了他两句,然后道:“我前两天才跟姝儿说我们要走,今日她是特意来拜别的。” “哦。” …… 窝在衙门里头办公的柳元澈也听闻了风声,想到有几次他碰到颜雪柔和唐颐在一起,两人之间很熟稔的样子,应当是互相喜欢的,便也为他们高兴。 因着这件事,他的心中多了几分喜悦,想着,这大概是个好兆头。 下朝回府后,柳元澈有些紧张地问侍从:“父亲可回府了?” 侍从摇摇头。 柳甫年没回来,柳元澈只能先去见柳夫人,却从母亲处听闻,柳静娴病了。 柳元澈心疼妹妹,忙问什么病,柳夫人叹息不已:“她这两日本就着了风寒,有些头晕,今日听闻晋王定亲的消息后病得越发重了。” 柳元澈愣住。 柳夫人摇头道:“事到如今我才看出来,这孩子喜欢的竟是晋王,这可怎么办呢?” 柳元澈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不知该怎么安慰烦闷的母亲。 柳夫人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和你父亲,从来都觉得咱们府上有你大姐嫁给魏王就行了,若再与皇家结亲,便只会惹来圣人忌惮、惹来别家非议。说起来,其实你妹妹又如何配不上晋王呢?那个颜家小娘子,哪里比得上你妹妹?” 柳元澈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柳夫人问:“咱们家,是不再打算与皇家结亲了么?” 这时柳甫年进来了,柳夫人擦干眼角的泪,起身去迎,柳甫年听到了柳元澈的这一句,问:“澈儿,为什么问这个?” 柳夫人便将柳静娴的事告诉了他。 柳甫年听后长叹道:“糊涂!” 柳夫人没有说话。 柳元澈倒了杯茶,递到父亲手边,柳甫年接过,不悦道:“若是娴儿嫁给晋王,晋王和魏王便既是叔侄又是连襟,他日魏王登基为帝,晋王的身份便越发贵重,若有心之人加以挑拨,晋王必定成为魏王心头的刺,到时双方互不相让,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卫国公府!” 柳元澈动了动唇,艰难地将最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看来,今日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他见父亲情绪不好,料想他在场,有些话父亲也不会跟母亲说,便行礼告辞,沉默地退了出去。 …… 第二日午膳后,唐颐又忍不住去了颜府。 等他到颜府时,才发觉自己今日恐怕是没有与颜雪柔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的小姐妹乐阳和温若笙也来了,大概是得知颜雪柔定亲,好姐妹们约好了一起来道喜。 这下可好,她们本来是只打算给颜雪柔道喜的,未来的新郎官竟然也跑了来,倒是可以一并恭贺了。唐颐也不拘束,坐在鱼池边的回廊下与她们说起话来。 颜雪臻也在府中,他本因温若笙的到来而十分害羞,不欲出院子,但唐颐来了,又不是与颜雪柔独处,他身为唐颐的好友、颜雪柔的大哥便也不得不出面。颜雪臻和温若笙定亲后,温若笙还是第一次来颜府,虽然她一直想来,却总不好意思,这次终于找到了堂而皇之来见颜雪臻的机会,颜雪臻这个做未婚郎君的刻板腼腆,便只能她主动些了。 转过回廊,颜雪臻远远就看到了温若笙,他的脸红透了,却越发不敢露出窘迫的神色来,十分严肃地冲几人打过招呼,然后坐到了唐颐身边。 颜渊去了衙门,家中来了这么多小辈,金氏便出面招呼。她见这些孩子好好的凉亭不坐,非要坐到回廊里,颜雪臻来了以后,几人面上的神情又丰富了许多,却只以眼神示意,并没有多说什么,心知自己这个长辈在此,他们说话放不开,于是客气了几句,交代颜雪臻和颜雪柔好生照顾着客人,便回房歇午觉去了,由得他们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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