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祥财下楼去吃早饭了,聂渊立刻把房门锁上,然后从外套的内包里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纪无欢接过,展平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一张十多个人的合照,背景就是这个镇的镇门下面。 “这是镇长、副镇长?”纪无欢一眼便认出了第一排的两个中年男人,照片上的他们穿着运动服背着登山包,还戴着红色的太阳帽,手里举着一面黄色的纸质小旗子,小旗子上面写着“太阳驴友团。” 聂渊点头:“嗯,这是在办公楼一楼服务台底下找到的,后面有个文艺墙,有人把上面的照片都拆下来了,这张恰好掉在了抽屉缝里。” 也就是说,这照片上的人当初是来这里游玩的旅客。 先不说五年前来这里的旅客抛弃妻儿,丢弃亲友,选择留在这个偏远小镇子里生活,还混成了干部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之前镇长说过的,他是新官上任,上周才到这里,对这里不够了解,不相信诅咒。 此时这张照片证实了。 ——果然都是谎言。 难怪聂渊会说这个镇长是假的,而且其他镇民会不知道吗?他们一致对外在说谎,显然,都是知道的,所以搞不好他们全部都是假的。 他收回思绪,观察起照片上其他的人,目光从上面扫过,越看越心惊:“这是老板娘呀!这是院子对面那条街上的水果摊贩,这是前两天给我们新鲜水果的农户,还有这个也见过……”他说着激动地扭头,却见聂渊眼里有几分茫然。 作为一个脸盲患者,要记住这些路人的脸对他而言太难了,而且相隔五年,这照片上的人跟现在相比,肯定是有变化的,不管是发型还是衣服都已经不太一样了。 聂渊昨天粗粗扫了一眼,只认出了镇长跟副镇长,至于其他人,大概只是觉有些眼熟,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 纪无欢强忍着嘲笑他的冲动,差点憋到肚子疼,只好努力地把注意力拐回了重点上。 五年前,这照片上的人还只是普通的旅客,来到这里游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留在了这里。 现在还在他们的面前冒充镇长、副镇长,甚至是围绕在他们的身边演戏,企图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小镇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五年前明明不是左撇子。” 照片上,他们有的举着右手里的小旗子,有的比着v,还有的跟身边的同伴联合在一起比划出各种搞怪的姿势,很显然,他们的惯用手是右手,现在却都成了左撇子。 而且是巧合吗?照片上有15个人,玩家的人数也是15个,虽然一开始是18个人,可是那3个新人上车后,车门就立马关上了。 纪无欢正要说出这个发现,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聂渊立刻把照片藏了起来,神色平静地打开房门。 是张祥财,他疑惑地扫视了一圈房内,然后看向两人,奇怪地问道:“大白天的,你们锁门干嘛呢?” 聂渊转身把床上的外套提起来穿上,淡定地回答他:“我换了衣服。” 纪无欢也配合他扯开话题,微笑着问:“老师,你回来干嘛呀?” “忘了拿烟。”张祥财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又问道:“你们知道我有个本子放在哪里了吗?蓝色的,在这里的小卖部里买的,我昨天不知道随手放在哪里了。” 纪无欢想了想:“你昨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