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若是不帮她,回头她肯定要排挤自己,这才帮齐婉说话,没想到这事闹到了太后跟前。 她出身王府,从小家里姨娘之间的勾心斗角没少看,这种事,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她帮了齐婉,太后肯定要厌恶她的。 她眼眶里含着泪,舒雅郡主没好气的甩开她,“关我何事。” “舒雅姐姐。”静如郡主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再次拽住舒雅郡主的衣服。 舒雅郡主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再甩开她,这个静如,平日里就惧怕齐婉,不敢得罪她,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动不动就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她轻声提醒,“太后陛下跟前,你莫要失仪。”倒是没有再甩开她,由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袖在廊下候着。 殿内太后正端坐在凤榻上,下首坐着宣德帝和贵妃,齐琮和齐瑛也在,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太后一见姚夫子,便笑着问道:“可是阿宁给你添麻烦了?” 姚夫子跪到地上,先行了大礼,起身恭敬道:“幼宁郡主一贯勤奋刻苦,并无麻烦。” 太后闻言心情愉悦,坐在一侧的贵妃看向宣德帝,笑着说:“适才陛下与太后商量事,宫人进来通报说幼宁郡主在章华殿做错了事,惹得姚女夫子发了大火,这都闹到太后跟前了。” 贵妃娘娘巧舌如簧,三两句先发制人,笑盈盈的把锅全都甩幼宁身上了。 贵人向来有指鹿为马之能,贵妃宠冠后宫,若是一般夫子遇到这种情况,必然要斟酌再三再做回答,可惜她遇见的偏是姚女夫子。 她能在与无娘家依靠的情况下,同忠勇伯府撕破脸,置之死地而后生,毅然决然的与前夫和离,又岂是会被贵妃这三两句吓唬到的人。 她心里虽然偏向幼宁,但齐婉和幼宁同为她的学生,她就要公平公正,不能用齐婉以前的嚣张跋扈,先入为主来判断这件事情。 是以她原本不打算在太后与陛下面前多嘴,却让贵妃这两句话说的来了火气。 太后眉心微蹙,还未出声,姚夫子便道:“想来是通传的宫人没说清楚,贵妃娘娘误会了,并非是幼宁郡主做错了事,是四公主殿下。” 贵妃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想过,姚夫子会如此不知好歹。 齐婉立马委屈的摇头,“不是,不是我,都是姜幼宁害我。”齐婉扑到贵妃怀里,贵妃一把搂住她,目光看向幼宁。 幼宁站在中间,被众人的目光包围着,都在等着她说下一句。 宣德帝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并没有把小姑娘的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今日带着齐琮齐瑛到太后这里议事,恰好遇见了章华殿的姚夫子派人来告状,宫人只说四公主和幼宁郡主犯了错,并未细说做了什么。 自己女儿什么脾气宣德帝也清楚,一听说是两个小姑娘犯了错,便觉得是两个小姑娘拌嘴了,许是阿婉先挑衅,姚夫子才说是她的错,不过两个小姑娘都好端端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淡淡的说:“姜幼宁,你来说。” 幼宁心想,果然,做老子的还是护着自己闺女啊,姚夫子都说了犯错的是齐婉,他不问齐婉发生了什么,反倒来问自己,如果单看姚夫子发现齐婉撕孝经带话本子进学堂,齐婉把锅甩给自己这一段,自己应该是个无辜的小可怜,什么都不知道,被齐婉冤枉。 她冲着宣德帝行礼,一脸茫然的说:“回陛下,臣女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脸无辜。 “哦,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宣德帝觉得好笑,“你与阿婉两个人犯错,怎么你不知道?” 齐琮也饶有兴致的看向‘无辜’的幼宁。 幼宁眨了眨眼,有点惊讶,“我……臣女做错事了吗?”她沉思片刻,忽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着声说:“臣女冤枉。” 她像是才搞清楚状况一样替自己喊冤,倒是把宣德帝弄懵了。 太后心疼她,幼宁向来惧怕皇帝,每次皇帝来,她都要远远的躲着,这次还要当着他的面被质问。 太后护短,直接起身走到幼宁跟前,把她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背说:“阿宁莫怕,尽管实话实说,皇祖母替你做主。” 幼宁原本只是做戏,听了太后的话,鼻尖一酸,眼圈就红了。 “我,我真不知道,是四公主说我害她,我不知道。” 她摘得一干二净,这事除了齐婉想甩锅到她身上,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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