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难罢了。 沈眉月本是官家之女,却因为父亲卷入一场风波,被罢官流放,而家中女眷皆沦为奴籍,她无奈沦为风尘,与温柔儒雅的谢真道相遇,才子佳人,英雄救美,沈眉月当然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奈何谢真道已经娶妻,于是她便甘愿为妾,侍奉左右。 谢真道的妻子是王家嫡女,镇国公唯一的嫡女,自小被家中长辈宠爱长大,为人变得嚣张跋扈,对于丈夫娶的侍妾,手段很是强硬。 为了维护自己儿子的权益,保证她的孩子是谢府唯一的继承人,她残忍地迫使妾室的孩子,只有没有威胁的女儿才可以活下来。 谢清遥不屑地嗤笑一声,就算那个男人真的喜欢他娘又如何,难道他娘就不会受到王菱娇的欺压吗?他懦弱不已,只会靠花言巧语哄骗他娘,早在他无视自己的孩子被王菱娇迫害的时候,他就看清楚了谢真道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懦弱不堪,为了名利,甚至血肉亲情也可以丢弃。他不敢正面对上主母,毕竟他的正妻王菱娇,王家嫡女,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当初嫁给谢真道,也算是低嫁,王家世家大族,自开国以来就享受世代国公之位,尊荣无匹,当今家主,王菱娇的父亲,甚至是当今圣上的启蒙老师。 谢真道可不敢得罪他的岳父大人!否则,管他谢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王家照样摘了谢真道的官帽子。 只有他娘,执迷不悟,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了自身的清傲,甘愿为妾,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辛辛苦苦地表演着一场“假凤虚凰”的戏。 宋砚看到烛光下他嘴角的嘲讽,也就没再说话。他对于谢清遥的事情也只是了解一二,当年是谢清遥主动找到他,自愿成为他的属下,帮他经营者宫外的势力。两人虽说是主仆关系,但是性格投缘,也算是生死之交。 谢清遥兴致恹恹,斜眼看宋砚一脸嫌弃地样子,抱着整个坛子起身,“今日就告辞了,情报明日就会到你手中。”抬起手示意一下手中抱着的东西,洒然一笑,“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抱走了!” 宋砚颔首,同意了。 谢清遥走到书房的沙漏处,把沙漏倒转,当瓶中的沙子漏下去一半的时候,书房内缓缓露出一扇小门,谢清遥闪身走进去,不过眨眼间,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宋砚将沙漏摆回原来的位置,一切都回归原位,像是未曾发生任何事一样。 他踱步走到桌旁,盯着桌子上的筷子,神色莫辨。 第二日,赵嘉禾猛然坐起身,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懊恼地拍拍额头,她发现她真的是心大啊!昨日居然睡着了,也不怕宋砚半夜把她给弄死,死得悄无声息。 因为昨日撞破了不得了的事情,今日赵嘉禾格外安分,做好早膳就让青鹤端去了书房,一个人躲在小厨房里吃饭。 青鹤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面色复杂,同情地看了一眼赵嘉禾,低声道,“小禾子,殿下让你去伺候他用膳。” 赵嘉禾:这是不打算让她躲了是吧? 认命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书房,果然,桌子上摆了菜,一口没动。 宋砚满是兴味地看着赵嘉禾从进门时的丧气,变脸一样,挂上了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简直没眼看。 赵嘉禾勾着腰,小跑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筷子萝卜丝,放进宋砚眼前的小碟子里,笑道:“冬吃萝卜夏吃姜,萝卜是个好东西啊,殿下多吃点!” 昨日一顿全笋宴,赵嘉禾也大概摸清了宋砚的口味,偏清淡一些,不太能吃辣。所以今日的菜,她都按照清淡爽口来做的,保证宋砚能够吃的欢畅。 赵嘉禾心底暗暗想到:这哪里是主子,这是祖宗吧?真的是,抱大腿达到了这个境界,也是没谁了。 宋砚斜斜看了一眼她,也没说话,提起筷子就开始吃饭,毫无疑问,宋砚很是俊美,用膳的话,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因为昨夜的事,赵嘉禾不敢随意开口,宋砚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今日异常沉默,但是眼神时不时扫一眼站在一旁的赵嘉禾,让赵嘉禾的心时不时提起来。 反正一顿饭,吃得是提心吊胆,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宋砚一直速度都很快,她战战兢兢地开始收拾碗筷,宋砚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说,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宋砚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