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比了大拇指。 丫鬟有些担忧了……她侧脸看看周围的酒坛子,屋子里还有股甜甜的果酒香气。 这宁姑娘怕是喝醉了吧? 她醉了还能给人治病吗? “宁姑娘良善大度,能不能派个大夫去看看我家小姐?她……她真是疼的受不住了!”丫鬟噗通跪地哭求。 萧明姝皱眉撅嘴,盯着那丫鬟。 丫鬟邦邦的磕头,“我家小姐说她不嫁了,她不会再跟您争抢,求您……求您救救她,婢子,婢子谨记您的恩情,待小姐好了,必要劝小姐登门,给您赔礼道歉。” “道什么歉?”萧明姝有点儿糊涂了,“因为她女扮男装骗我吗?哈,那不必了,我也常常扮作男装骗人呢。而且今日扎她那毒刺,在她碰到以前,我就瞧见了,故意不提醒她,想叫她长个教训的……后来担心她手肿了要哭,女孩子哭了,哄起来有点儿麻烦,我才给她吸出毒来……唔,扯平了。” 丫鬟急的要哭,“我家小姐现在还在床榻上疼的死去活来……求您,求您……” 萧明姝嘀咕道,“壁虎血加青蛇毒,再加车前草……” 丫鬟听得直打颤,她听到了什么?没听错吧? “宁姑娘,您若想管这闲事,还是令府上的大夫去一趟吧。”一旁的永春哭笑不得,宁姑娘所用之“药”,一般人怕是接受不了。 更可况,对方原来不是“楚公子”,而是楚小姐,这关系就更微妙了。 萧明姝最好离这事儿远远的,对方是死是活都跟她搭不上关系才好。 幸得是她送去的药,对方没有用……若是用了,还不知要怎样赖上她。 永春心疼自家宁姑娘。 丫鬟却对她连连道谢,“多谢这位姐姐,多谢姐姐,多谢宁姑娘!” 永春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暗自嘲笑这楚家的丫鬟也是没见识,愣把明珠当石头。 冷静下来想想,宁姑娘能治好安公子的腿,岂能治不住一点痛经之症吗? 叫她下药,必定比一般的府医更能药到病除……不过,管她呢! “姑娘,咱们要管吗?”永春问道。 萧明姝点点头,“去吧,是楼哥哥的故人,不好袖手旁观。” 她说完,就歪倒在坐榻上呼呼大睡。 永春叫人去请府医,带着药箱跟着那丫鬟去了客栈。 客栈里又折腾了多久,楼家的人并不知道。 楼辰用冷水沐浴之后,出来就瞧见萧明姝裹着毯子,躺在外间里呼呼大睡。 他好气又好笑的将她横抱起来,阔步回了寝房,将她放在他的大床上。 他正要脱了鞋子,陪她就寝,就听到外头黄兴的声音说:“少主,楚家人的来意,探听到了。” 楼辰眼眸一凝,转身出了屋子,“别吵了她睡觉。” 他走远了几步,从黄兴手里接过几张信纸,打开来一看……他立时一声冷笑。 “这是在客栈,楚小姐的桌上誊抄过来的。”黄兴说道。 “楚颜汐给我父皇写信,告馨儿的黑状?”楼辰面露嘲讽,“她以为自己是谁?” “原来宁姑娘早就看出她是女子,今日还叫人配了治疗……呃,”黄兴有点儿尴尬,“治疗痛经的药给楚小姐送去,可惜被楚小姐一把火烧了。” 楼辰深沉的眼眸里,似乎藏匿着一个深深的漩涡,暗涛汹涌。 “今夜楚小姐果然照宁姑娘预先说的,痛的死去活来……他们也借机,得以把这信誊抄了回来。”黄兴说清了来龙去脉。 楼辰神情淡漠的将手里的信还给黄兴,“行了,人既然来了我南郡,来者是客,那就别走了。我理当好好招待一番。” 黄兴神情一震,躬身听令。 楼辰简单的吩咐了他如何行事,不过短短两刻钟,他又回到房间里。 来到床边,他就看见那女孩子已经把被子踢了,里衣单薄,她白皙的小臂,小腿都露在外头。 楼辰眼中盛着宠溺,温柔耐心的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哪知他刚一转身,她又把被子踢了。 楼辰轻叹,这样子睡,亏得是她身体素质好,不然也不知要着凉多少次了。 楼辰告诉自己,他不是为了在大婚之前,就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他只是为了更方便照顾她,所以才要跟她同床共枕…… 他脱了鞋袜,连中衣都不敢脱,挨着她在床上躺了下来。 他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小姑娘呼吸均匀绵长……楼辰身体燥热,但他平复呼吸,运功吐气,心里也渐渐如安静的湖面。 女孩子一翻身,给他了一个脊背,又不老实的在被子里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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