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话?还不能叫我代为相传?”纪元敬朝她笑了笑,“我比纸笔还要靠谱呢,保证一个字都不错。” 严绯瑶斜睨他一眼,笑了笑,“务必亲自交到王爷手里,一个词不错,我也只怕小侯爷学不出我的语气。” 纪元敬饶有意味的看她一眼,“王妃是什么语气?” 严绯瑶勾了勾嘴角,“纪小侯爷想听?” “唔,我只是好奇罢了。”纪元敬脸上略有些红。 严绯瑶提步向他走去,“告诉你也无妨……” 纪元敬隐约觉得不妥,但好奇心又叫他伫立在原地不动。 严绯瑶近前来,微微倾身向他。 纪元敬也微微侧过身子…… “啪——”严绯瑶手里的马鞭猛地一抽! “啊!”纪元敬始料不及,惊慌之下,险些被掀下马背……他身下的马挨了一鞭子,吃痛长嘶,猛地扬蹄而起,一路飞驰跳上大船。 他在船上拽住缰绳,回头望着还在岸边的女孩子。 女孩子朝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他胸前…… 纪元敬不由心头一跳,抬手朝自己胸前抹去……哦,是信。 他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加速,但明白过后,他脸上扬起笑来。 他冲岸上的人挥了挥手,翻身下马,进了船舱。 严绯瑶也没有在岸边多留,她很快回去府衙。 她被萧煜宗安排在临江镇,不是叫她在这里无所事事,忧心挂虑的。 她总要安顿好他的大后方,不叫他在前头征战,大后方却乱的一塌糊涂。 她先去看了吴锦宜,与她谈了如今的形势,叫她只管安心养胎,别的事情不用操心。 更叮嘱她,从渡江那时候起,她已经是王氏了,以前的事情她都不用在想。皇后的头衔与她无关,所以因为“皇嗣之死”带来的麻烦,就更与她无关了。 严绯瑶昨夜里没睡,今日又一直忙碌到午后,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婢女还得空小憩了一会儿,王妃忙忙碌碌的,定是疲累。”苏姨娘温声说,“已经给您放好了水,您且去洗洗吧。” 严绯瑶却没去,她兀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苏姨娘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了眼,“王妃在想什么?” 严绯瑶抿了抿唇,“我在想,王爷看到信时,会是什么反应?” “王妃写了什么?”苏姨娘好奇问道。 “还记得那老宅里出现的画像吗?”严绯瑶问。 苏姨娘立时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大中午的,怎么她竟觉得脊背生寒呢,“当然记得……”惊悚一夜,她能忘得了吗? “你说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不是萧煜宗?”严绯瑶歪着头。 苏姨娘抿了抿嘴,“婢女觉得不是……但,又实在是像。” “我觉得,那画像是真的存在过的,不是艳姬变出来骗人的。”严绯瑶眯着眼,“如果画像是真的,那画里的人究竟是谁?” “所以您写信,就是为了问王爷?” “我问王爷可曾叫人给他画过像……” 纪元敬一定想不到,严绯瑶那么郑重其事的交给他的信,叫他送去给楚王的密信!竟然就问了这么一个在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问题——有没有叫人给他画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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