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两个,究竟是谁吓了谁。 严绯瑶起身在元初的肩头轻拍了一下,是用她带着手环的那只手。 元初立时觉得心头一稳……刚刚被吓的紧揪在一起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舒缓了。 她口中的尖叫也停下来,她喘着气,看着地席上的人。 阮万青也看着她,“我,我这是……” “阮大人为何想不开呢?莫不是听到一点点挫折的消息,就受不了了吗?你如此信不过楚王爷吗?”严绯瑶缓声问道。 阮万青神色懵懵的,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诶?” “天呐!他活了!他真的又活了?!小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先前是死了的!真是死透了!”元初激动至极,攥着严绯瑶的衣角,兴奋的直蹦。 阮万青却听得脸色大变,“丫头,你说谁死了?谁活了?” “若不是我家小姐医术精妙,妙手回春,你这会儿怕是已经变冷变硬了!一把年纪了,你吓唬谁呢?真是气死人了!”元初指着阮万青,跺脚说道。 “我死了?”阮万青懵了一会,挣扎着起身,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翻身向严绯瑶跪倒,“王妃息怒,下官绝无怀疑王爷之意,也没有怀疑王妃。王妃既留下这‘王氏’,必有王妃的考虑。下官虽满门血债,却也不愿伤及无辜,更何况是尚未出生的孩子?下官岂能如此是非不分?这与那暴君有何区别?” “你若不恨吴婕妤,不怪我家小姐留了她活命,为何要吊死在吴婕妤的门前?”元初气鼓鼓瞪着他。 “我听见我那孙儿,一直在叫我爷爷、爷爷,我就跟着那声音走,然后脖子就那么一紧……我像是做梦了?但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真……”阮万青表情茫然中带着恳切和深深的思念。 “这是……梦游了?”元初嘀咕着看向自家小姐。 严绯瑶却是上前搭手在阮万青的脉门上给他诊脉,“你往后不要单独住,要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同住一个屋。” “是这府衙里头不干净吗?”元初胆怯的四下看去。 严绯瑶咧嘴一笑,“我是看阮大人身高体壮,怕一般的人拉不住他。” 她当然没说,不是这府衙里不干净,而是这临江镇……如今怕是都不太平。 她不知道阮万青的经历与昨夜她去见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对了,我还听见他叫你的名字……”阮万青又说。 元初啊的大叫一声,“你别胡说八道!跟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休要胡言!” 严绯瑶对元初摆了摆手,“谁叫我的名字?” 阮万青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是个女人,声音很温柔,像是母亲叫自己的孩子,她唤‘瑶瑶、瑶瑶’,这是王妃您的小名吗?” “世间那么多瑶瑶,怎么就知道是叫我家小姐的小名!小姐,您千万不要信!更不要怕!”元初疾言厉色。 严绯瑶哭笑不得,“你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王妃越发沉稳了,王爷不在,临江镇的稳固全靠王妃撑着……”阮万青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记住我跟你说的,一定不要一个人睡。屋里得有别人。” 阮万青再三谢过。 他从吴锦宜这院子出去的时候,把院子门口的守卫吓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