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女间,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不妥了,更何况他是帝王呢? 严绯瑶表情纠结,脚步踟躇不肯向前。 “你当初找了许久,朕还以为你很喜欢呢?你若不要,那就罢了。”萧珩拍了拍匣子,当真要收回去。 严绯瑶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握住那匣子,顺势就要从他手里带出来。 萧珩早有防备,他一手握紧那匣子,一手拉开自己的领口。 严绯瑶大惊,正要撤步往回退。 萧珩却语气幽幽的说,“你给朕留下了这印记,不但在身上,也在心里头。朕记得,你也不许忘。” 严绯瑶一愣,错愕看向他喉间。 他喉结下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若不是离得近,在他提醒之下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道伤痕。 严绯瑶心头一烫。 萧珩却顺势松开了手里的匣子。 严绯瑶隐约猜到了匣子里的东西,但耐不住心里想确认,她啪的打开匣子。 果然,一只精致的簪子躺在细腻流淌着柔光的锦缎之上。 那簪子正是夏侯文婧送给她,她那晚划伤了萧珩的那只。 只是这簪子已经被人动过,清洗打磨的很亮,且簪子末端有个细小的凹槽里,此时泛着幽蓝的冷光。 严绯瑶的鼻子略微一动……不用手环来检测,她也知道,这簪子被淬了毒。 “见血封喉的毒,若没有这毒,簪子在你手里,也不过是个摆设。”萧珩倒是没有瞒她,据实相告了。 严绯瑶心下紧张,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该不是想叫她拿着这簪子去杀人吧? “朕本想仿造一只一样的,你拿着伤过朕的簪子,怎好再去伤别人呢?”萧珩的语气,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亲昵之感。 严绯瑶听得面颊发窘,耳朵发烫。 萧珩无奈的轻叹,“奈何宫里的御匠竟不如玄机阁的匠人,仿也仿不出,仅仿造了外形,却没有这样精妙反应迅速的机括。朕只好原物返还,特意留了这疤痕,算作纪念吧。” 他说话间,又摸了摸喉间。 严绯瑶心跳不均匀,她试探说道,“婢子可以调出不会留疤的伤药,日常涂抹,不会疼的,不出半月……” “朕是怕疼吗?笑话!”萧珩冷哼,“严司殿是聪明人,何必故意曲解朕的话?朕连御药房的药都不肯用,乃是特意要留下这疤——为你。” 严绯瑶心头剧跳了一下,她赶紧垂头福身,“婢子惶恐,婢子有罪!” “你这女人,处处透着不解风情,真不知……”萧珩咽下话音,轻哼一声,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没关系,来日方长,起来吧。” 严绯瑶不知自己是不是躲过了“一祸”,只觉心头还砰砰跳个不停。 她才不会相信萧珩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 帝王焉有真爱?他最多是为了跟楚王斗气罢了。 “去御花园吧,朕还有一个惊喜为你准备着。”萧珩摆了摆手,令殿外的宫人唱喝着,摆驾御花园。 严绯瑶收好了那只匣子,以匣子里的簪子。 至于萧珩那一番意味不明,却暧昧至极的话,她则全然挖坑埋了,一个字也没存在心里头。 她原本应当早早的在御花园里恭候着,调度安排各项事宜。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