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什么救命的药丸。” “谢尽欢这是和贪贪一场欢好后入了梦,本王有办法让他一直活着,但想把他从梦中叫醒,还得用天香花才可。天香花长于北漠沙土里,五十年难得一遇,找得到也算走运的,本王没有这花儿,因为它不是药材,北漠的都将其为观赏物,故而药店也买不到。”梁妄的头朝椅子后靠了靠,抬着下巴望向秦鹿的脸,笑说:“你得跑一趟北漠才可。” 秦鹿一顿,朝谢尽欢瞥过去,眼神几乎能杀人了。 她从梁妄这儿离开,几步走到了谢尽欢的身侧,也学着梁妄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哼了一声道:“一把年纪了也不学好,贪什么美色!害得本姑娘为了救你还得去北漠,那地方正在打仗啊臭小子。” 气归气,无奈归无奈,秦鹿毕竟是眼见着谢尽欢长大的,怎么也养出了点儿感情来,他成了如今这情况,也怪自己贸然将贪贪交给他。 谢尽欢先前与她说得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是喜欢上了贪贪的相貌,也非只想和贪贪**好,谁知道人还是敌不过岁月蹉跎,改了内心,觉得不得欢好一场,死了可惜。 “想好了?还是觉得任由他死了算了好吧。”梁妄单手撑着眉尾处,慵懒地笑着。 秦鹿瞥他一眼,怪梁妄拿自己打趣,他明知她的为人,若是换做了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为了美色付出代价就算了,可眼前之人是谢尽欢,即便他是普通人,恐怕也没多少年能活的了,秦鹿也不能轻易就将事情看淡放下的。 秦鹿道:“救,还是要救的,去北漠就去吧,反正我也没去过北漠,就当是去玩儿好了。” “战争之地,尸横遍野,荒鬼无主,一如当年。”梁妄摇头,眸色沉了几分,房间这处霎时间静了下来,秦鹿微微皱眉,像是回想起了过去。 她想不论再过去多少年,关于西齐被北迹追打的那二十三年间,天下有多可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谢尽欢又一道沉吟声打破了寂静,秦鹿回神,皱眉再朝他身上踢了一脚。 梁妄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长长地哎呀,道:“真是没办法,那便走吧,带你去北漠,吹风沙。” 让人将谢尽欢抬回了床上,秦鹿还得叮嘱伙计,谢尽欢这一直都在春梦中,时刻得替他降降温,注意现下天气还冷,发了汗不能叫他冻着,等天气热会儿了,也不能把他给捂着,总之麻烦得很。 梁妄背对着床榻方向,面前的杯子里正在燃烧几张符纸,黄符灰烟贴在杯沿,等符纸烧完,梁妄才浇了半杯水进去,符水逐渐凝固成了浆糊状,发着难闻的气息。 等秦鹿将该交代的都说给伙计听完了之后,再走到桌边时,那符灰与清水混合的浆糊已经被搓揉成药丸了。 梁妄捏着两根手指,凑到秦鹿的鼻下给她闻闻,秦鹿本来因为好奇凑过去闻,谁知道闻到了一股酸涩的腐朽气味,顿时皱眉五官都扭曲了,梁妄见她这模样反而笑,说:“爷都快恶心死了,你还嫌弃。” “这是什么符?以前没见过。”秦鹿说完,又仔细闻了一下,发现里头不光有符纸,还加了一些别的东西进去,似乎是某些药材。 梁妄道:“抑制他现如今这老流鼻血的毛病的。” 梁妄说得委婉,不过秦鹿听明白了,谢尽欢沉睡在春梦里,自然满脑子都是一些男女之事,这种药丸酸臭,能解兴致,否则他就算身子骨再硬朗,也抵不住秦鹿与梁妄去一趟北漠再回来。 总共十二粒药丸,三日一粒,他们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在药丸吃完内他们还不能找到天香花的话,谢尽欢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些负荷,很快就会死。 秦鹿将药丸给了伙计,便一刻也不停息,趁着现下天还没黑,打算与梁妄一同赶路了。 梁妄的身体还未好全,路走多了腿脚也不适应,秦鹿坐在马车外看见欢意茶楼的顶楼屋檐上落了几只肥胖的信鸽,忽而想起来自己先前给谢尽欢写的信。 信上她说等天气暖和一些了,就与梁妄一道过来,结果还是忍不住担忧对方,提前过来了。 如若不是秦鹿过来了见谢尽欢苍老了许多,又有些可怜,她也不会把贪贪交给谢尽欢,就更不会导致谢尽欢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