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她一声令下,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身戴面具,身手敏捷,可见其武艺不凡。 此等人物竟奉她为主子,由此可见她的能耐。 就在此时,那黑袍男子突然闯进屋,惹得她一阵怒骂质问。 “突然闯进来还有没有规矩?王爷人呢?找到了?” 黑袍男子似冰一般冷,眸子似死水毫无波动,被骂了也面无表情。 “主子,属下没来得及找王爷,因为大敌临门了。” 闻言,她惊了一下,问:“什么敌人?何处来的敌人?” “尚未清楚,从城墙上远远望去去蚂蚁成群。” 因敌人未报名号,亦未扛军旗,故而他不知对方身份,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或许与主子前段时间在秦楚军队里做的手脚有关,但是他并未多说一句。 “不清楚就去查,还愣着干什么。” 真是祸不单行,她怒火中烧,全然不见黑袍男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比衣服颜色更深,嘴唇颤抖着,颇有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其实也不奇怪,她说话做事一向唯我独尊,鲜有考虑下人的感受,自然,下人也不会太忠心于她,不过是被迫无奈。 黑袍男子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她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冰冷且轻蔑的笑容。 下人而已,再傲气还不是受她药物控制? 她就这么坐在殿内静待佳音,所以不知黑袍男子刚出宫门就身首异处了。 由于大部分人被荣王带走,宫门守卫薄弱,楚王等人轻而易举的就闯进来。 宫女太监们不顽抗的相安无事,抵抗者被斩杀,一时间,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充斥鼻间,让人恶心作呕。 时间如白驹过隙,她的耐心一点点耗光,嘴里骂骂咧咧的,似乎是责怪黑袍男子办事不力。 “蠢货,去了半天还未回来,真是气死人了。” “来人,来人……”她高声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这使得她的不满如泉水喷涌而出,“来人呐,都死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别喊了,人都死光了。” 闻言,她大惊,“谁?”,猛然回头,见楚王如地狱修罗般步步靠近时,她花容失色,恐惧油然而生。 完了,事情败露了。这是她心底的声音。 她知今日难逃一死于是绞尽脑汁想办法拖延时间,到了此刻,她仍期盼着有奇迹,譬如荣王归来。 “不知楚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待本夫人去寻王爷来。” 她努力使语气平和些,笑容自然些。并且聪明地将楚王的注意力引到荣王身上,可惜了她自作聪明。 话音未落,她低着头就要走。快至门口时,一把冰冷的剑挡住她的去路,吓得她身子颤抖。 “本王准你走了吗?”楚王厉声质问,宝剑出鞘必见血才收。 “楚王打算如何?”她回头微笑着问。 “本王……”楚王停顿了一下卖个官子,紧接着又说“要你死!”,以此同时,宝剑划过她的脖子,动作干净利索,鲜血喷出来洒在地上,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她倒在地上,双眸死死的瞪着楚王,里面写着满满的不置信,她……就这样死了? “将她丢出去喂狗,哼!” “是,陛下!”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当初要不是她从中作梗,凰儿的父亲——安平侯不会死得那么悲惨。 今日,就算他替凰儿报杀父之仇了。 可叹一生争名夺利,奈何红颜薄命,落得这样的下场,但愿来生莫要奢求太多,知足常乐。 “尽全力追查她的部下,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这些年她培养不少势力,其中最让人忌惮的是从蛮夷族人处偷来的养蛊方法,若不铲除,后患无穷。 幸好有听雷这些年奉命搜集的信息做后盾,否则楚王也不会贸然杀死她以至于她背后的势力随着她的死沉入海底。 不出多久,她的大半势力被铲除干净,剩余的小部分居然提前转移了,这甚是蹊跷。 对此,荣王被列为怀疑对象,这么多年,若荣王一点也摸不到枕边人的底细就真叫人瞧不起了。 “陛下,荣王的踪迹全无,属下们一定会继续寻找。”听雷禀告道。 闻言,楚王陷入沉思,荣王会逃到哪儿去呢?魏国已灭,他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然而,最危险的地方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荣王此刻正躲在陵州城外一处峡谷中。 峡谷在大山深处,四周耸立着巍峨的高山、繁茂的大树,有此天然屏障庇护,荣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