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吗?” 谢珩沉默不语。 皇后只得道:“三郎放心,我只是瞧瞧她,不会叫她知晓一切。” 谢珩思虑片刻,道:“她胆子小,您别吓着她。” 皇后见他护媳妇儿护成这样,心里十分不痛快,起身离开。 谢亲自将她送出宫门口,又叮嘱她几句,这才回去处理政务。 待他转身离去,皇后忍不住向赵姑姑抱怨,“你瞧瞧他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还有没有半点出息!本宫不过就是要见见她,难不成本宫还会吃人不成!” 赵姑姑忍不住笑,“殿下之前已经将她吓成那样,兴许是担忧她害怕。” 皇后轻哼一声,“怪道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这还没娶就已经忘了!” 赵姑姑知晓她一时还不习惯自己即将成为人家“婆母”这个身份,忙安慰,“殿下如今心底待您是极亲厚的!您瞧如今殿下都愿意同您说心事,若是从前,恐怕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一说,皇后心里的一口气又顺了,抬起眼睫看了一眼天色,“你即刻叫人去,本宫这次倒要好好看看这个江南来的小寡妇同未央宫那个江南来的寡妇谁更有手段些!” 一个将她的夫君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将她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江南的女子,她一听就不喜欢! * 许府。 桃夭才从燕子巷回家,便去书房见许贤。 许贤正在处理政务,见她来,温和一笑,“回家了,这几日过得可高兴?” 桃夭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忙上前替他研墨。 许贤遂又接着处理公务。 直到案几上的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桃夭忙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有些心疼地望着成日里案牍劳形的父亲,“阿耶总这么操劳,也要注意身体。” 她一向是极贴心的,许贤心中安慰,抿了一口热茶,“阿耶心里有数,倒是阿宁瞧着这几日心情极好,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要同阿耶说?” 桃夭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直视着自己的父亲,郑重道:“阿耶,我在外头养了一个人。” 许贤楞了一下,“什么?” 桃夭道:“阿耶还记得我有一个赘婿吗?他其实还活着,我现在又同他好了。” 许贤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桃夭有些紧张地咬了咬涂了丹寇的指尖。 半晌,他问:“阿宁打算就这样同他没名没份的过一辈子?” 桃夭“嗯”了一声,“阿耶知晓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出息,只想活得高兴自在些。我现在同他在一块很高兴,想要同他过一辈子。至于那些名分,于我而言,好似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有也好,没有也行,我都可以。” 许贤问:“那个人呢?他也不在意吗?阿宁将来不确保他会弃你而去吗?” 桃夭认真想了想,“他若是要走就由他走。人的缘分从来便是如此,缘来则聚,缘来则散,若是到最后非要勉强,岂不成了戏文里常说的怨偶?我只知晓当下我同他在一起是高兴的,他亦如此。”不过她心中始终相信他这次绝不会再走了。 许贤望着眼前这个不过才十几岁,却将自己活得这般通透豁达的女儿,不晓得是该心疼她走失的那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楚才将自己活得这样,还是该斥责她这有般惊世骇俗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