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壁不是因为犯了错, 从背后瞧过去,那脸颊嘟嘟地鼓着, 鼓了许多的气, 一时半会儿也释放不出来。 “看墙壁就能让心情好一点吗?”温蒂暗暗揣测。 小孩的心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说不清,温蒂看一会儿,又无奈又觉着好笑,过去问黛茜:“还在生气吗?” “我只是还很生气。”黛茜道。 要追本溯源, 大概也是托尼一时疏忽。 中午黛茜吃了饭,感觉有些困, 想跑进卧室去睡个午觉。之前已经跟托尼约好, 下午要一起在家里的羽毛球场打羽毛球,黛茜跟爸爸拉了钩,请家长两个小时后把自己叫起来。 “要信守承诺, 爸爸。”黛茜道。 托尼正看资料,是个地下井的构造图,一边看一边伸手跟女儿拉了钩:“可以。” 团子于是安安心心躺在小床上,裹着被子,一闭眼进入甜蜜的梦乡,梦里就跟爸爸打羽毛球,还赢了好几场。 但她一觉醒来,一看时间,距离睡下那会儿已经不止两个小时。 “爸爸。”小雏菊宝宝在被窝里翻滚翻滚,要叫托尼。 可“爸爸”两句,托尼也没有出现。 黛茜顶着一头乱乱的小金发,溜下床去找爸爸。 家里静悄悄,客厅里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工作室更没有人。 她找一圈无果,于是问管家:“贾维斯,你看见我的爸爸吗?” “半个小时之前,先生出门去了。”智能管家道。 黛茜一听,有些着急:“爸爸去哪里?” “他没有说。”贾维斯道,“根据卫星定位,他现在是在个工厂里。” 黛茜知道爸爸这是又突然地去工作了,不由有些失望,还有一点儿担心,跑去拿电话:“那我要打电话给我的爸爸。” 平时托尼出门之前,都会跟小孩说清楚去的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不让小孩担心。 今天却没有。 黛茜拨通爸爸的电话,把听筒放在耳朵边,静静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等待托尼把电话接起来。 她脸上本来还有点儿残留的睡意,在家里这通跑,早把瞌睡虫驱逐到天边。 嘟嘟嘟的忙音响了许久,迟迟没有人接起。 等时间一长,无人接听,电话那边就自动挂断。 黛茜疑惑地把电话拿开看看,又放到耳朵边:“怎么这样呢?” 她挂了再打,依旧是忙音。 一连打两三次,都是这样。 不告而别,还不接电话,实在很叫小孩糟心。 要是普通家庭里的爸爸,大概没有这样紧张,一时不接电话也不稀奇。但黛茜有过在家里等爸爸,等着等着就跟大人上医院去看老父亲的先例,如果说刚才只有淡淡的失望,那么现在失望全成了紧张和担忧。 “爸爸怎么不接电话?”黛茜问贾维斯。 贾维斯道:“信号被屏蔽了。” “就是遇上坏人了吗?”黛茜着急地。 “先生说不定只是去了个没有信号的地方,那个工厂有地下井。”贾维斯很冷静,沉吟一会儿,联想到托尼出门前查找的资料,精密地分析,“从地下井出来,就能够接收到信号。” “真的吗?” “不用太担心,小姐。”管家温和地安慰小孩,“如果先生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们都会马上收到通知。” 黛茜投来半信半疑的目光。 上一回,托尼进医院,她也不是第一时间收到的通知。 有个英雄老爸,担忧远比风光多。 听了贾维斯的话,黛茜在家里耐心地等待一会儿,眼见时钟上的分针走过了十分钟,她拿起电话来又拨打给爸爸,还是没有接。 团子于是不能冷静,还知道打电话给罗德。 上校今天在家里,正琢磨要不要到斯塔克家来找黛茜玩,就接到黛茜的电话。 不料一接起来,电话里的黛茜就说托尼不见了。 “不见了?!”罗德大吃一惊。 “爸爸就是跑出家里,没有叫我。”黛茜给罗德描述事发经过,“打电话,爸爸也不要接。” “那么他去哪里了?”罗德问。 他听见小孩有微微的哭腔,赶紧低声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贾维斯说是去工厂了。”黛茜把管家念的工厂名字报给罗德。 罗德说要去查一查,先挂了电话。 他前脚挂掉电话去了解情况,托尼后脚就把电话打回家。 名侦探贾维斯猜得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