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浓郁,令人幸福。 “噢。”螳螂女在旁边看着她吃,本来对巧克力没兴趣的,见黛茜吃得嘴角都弯,额上的两根触角不由得轻轻动了动,“真那么好吃吗?” 她也想吃,可惜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也没有一个给巧克力的爸爸。 黛茜嘴巴动作,耳朵也没有闲着,听见螳螂女问话,抬头看她,见她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巧克力,下意识要护住,又看看她,护食的动作就犹豫起来,不舍是真的不舍,但在螳螂女的注视下,还是小心地抠了一点儿巧克力,颤巍巍地递过去。 爸爸也才给了一小块儿,吃完就没有了。 螳螂女左右看看,也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接了黛茜那还没指甲盖大的馈赠,触碰到黛茜的皮肤,忽然软软地“噢”一声,心也要化了:“谢谢你。” 幼儿的不舍她感受得清清楚楚,这样还能主动分享,实在是招人疼得不行不行的。 巧克力融化在舌尖。 螳螂女笑起来,一时之间也有几分小孩子样:“真的好吃。” 剩下的巧克力,黛茜吃得很慢很慢。 很慢很慢,最后还是吃完了。抬起头来,俨然一只不长胡子的花猫。 老父亲光给零食,忘了系围兜,巧克力捏在手里,受热融了,被黛茜抹得脸上、衣服上都是。 温蒂从书房收拾好出来,看见被巧克力凃了的宝宝,赶紧把抹布丢给笨笨,捞起这小的冲向浴室。 生死时速也没这么快。 天气渐暖,黛茜玩了这么久,身上也出过汗,现在洗澡正好。 等白嫩的团子在浴缸里游两圈,被全副武装的保姆用毛巾搓得干干净净,再擦干了扑上香香的爽身粉,就能盛在大毛巾里,一路运回卧室去。 黛茜有好几套小动物的连体衣,她喜欢浣熊,温蒂就给穿了一身浣熊的,还有条扁扁的尾巴拖在身后。 “是火箭。”团子扯着衣服,很有见识地对温蒂道。 说着自己先肯定了自己,不住地点头。 “也不是所有跟火箭长得像的都叫火箭呀。”温蒂笑起来,“你把他好好地记住了,他一定很高兴。”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黛茜在地上关不住,穿着小浣熊的薄毛绒连体衣,兴冲冲地要去下面找火箭。 笨笨还帮着她按电梯。 不小心按着了负二层,于是团子坐在电梯里,门一开,看见的不是小浣熊和树人,而是闹哄哄满地的小黄人。 香蕉胶囊们正在开派对,黛茜一出现,全场肃静,随即爆发了更加盛大的狂欢,高喊着“boss”,向她涌来。 可惜满脸茫然的小老板站了回去,门一关,电梯又缓缓上升,把所有的热情都格挡在了外头。 这回笨笨按对了。 门再一开,团子果然看见背对自己站在飞船顶上的火箭,高兴地跑出去,还没跑几步,就听见火箭的大嗓门在嚷。 用无比生气的腔调,暴跳如雷。 “你走开!离我远一点!”火箭大叫道,“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把手里拿着的一个什么东西狠狠掼在了地上,“啪”一声四分五裂,把想靠近的黛茜唬得站在了原地。 碎的是格鲁特的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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