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在不断的啮咬着他的心。 “笑笑,你能原谅我吗?” 白笑蕾伏在许临的月匈口,听着他的心在咚咚咚的剧烈的跳。 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乞求。 ……可她怎么可能不原谅他呢? 他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她二十年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特殊的、重要的那个人。 白笑蕾伸手抱住了许临的腰。 她清晰地感觉到许临的身子猛的一颤。 许临几乎是有些狂喜的收紧了手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她听见他略带颤抖的声音:“笑笑,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你不许骗我。”白笑蕾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 “真的,笑笑,我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我。”许临的脸蹭了蹭白笑蕾的头发。 白笑蕾把脸在许临月匈口上蹭了蹭:“那好吧,我原谅你了,我再信你一回。” 白笑蕾听见许临在她头顶笑了,那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的月匈口随着笑声在隐隐的震动。 “好了,你要憋死我了。”白笑蕾这一回真的用力从许临怀里挣脱出来。 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 这家伙把她的腰都要勒断了。 白笑蕾看着盘子里的猪排,嘟着嘴埋怨:“你看你那么煽情干什么,猪排都凉了。” 许临看着她似嗔似怒的小模样,从见到她起,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是他熟悉的那个白笑蕾,他终于找回了她。 “我再给你弄一个吧,不过你也不怕相煎何太急。” “什么相煎何太急?”白笑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临也不解释,低笑着进了厨房。 就听客厅里的白笑蕾忽然尖叫一声:“许临,你说我是猪。” 许临哈哈大笑。 白笑蕾冲进厨房,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许临。 忽然打开水龙头,用手掌接了些水,直接弹到许临的脸上。 许临捂脸:“别闹别闹,等会儿你兄弟又该煎糊了。” “还说我是猪。”白笑蕾更是不依不饶。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到底锅里的猪排糊了。 好在还有扬州炒饭,许临把饭和从南京带回来的盐水鸭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 两个人吃饱饭,白笑蕾按平时的习惯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屋里踱起步来。 许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甩手走路,自在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她:“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买化妆品和这些食品的钱嘛,现在给我转账吧。” 白笑蕾抬头看天,不予理睬。 “唉,欠钱不还的那位,别装傻,赶快还钱。” 白笑蕾掏掏耳朵:“风大,听不清你说什么,还有你要明白啊,欠钱的都是大爷!” 许临看着她娇俏、鲜活的模样,有她在这屋子里,在他的身边,连空气都仿佛发着光。 这晚,白笑蕾没有回寝室。 她和许临挤在沙发里,像少时一样说着他们之间说不完的话。 许临给她讲在他美国求学的苦辣酸甜,白笑蕾给他讲她在这五年里曾闹过的种种笑话、糗事。 断了的这五年时光,在彻夜长谈的话语中,慢慢的与当下连在了一起。 白笑蕾和许临又恢复了小时候的相处模式。 事实上对白笑蕾来说,十五年的感情,培养出来的默契仿佛已经融入了他们血液,她几乎是立刻就又习惯了许临重新回到她的生活里。 白笑蕾的性格其实挺单纯、迷糊的,而许临则从容沉稳,贴心还有极有主见,从小到大,白笑蕾一直都很依赖许临。 而现在白笑蕾又在不知不觉中倚靠在许临的这棵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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