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她手上捏了一把,“现在怎么无法无天的,越来越爱噎人了呢!” 回想当初她跟在他身后怯怯声叫“夫君”,他说什么是什么的日子,可真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喜欢她的很了呢,他有很多很多的爱给她,只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所以甭管她是使性子还是噎人,那都是别样的可爱! 合懿歪过头好整以暇地瞅他半会儿,不知道脑子里冒出了什么鬼主意,也不说话先低着头偷偷把自己乐开了花儿。 一道过了二门瞧见封夫人和老太太就在前头走着,听见声儿便转过身来等他们俩。 合懿与封夫人已熟稔得似闺中密友一般了,见着她第一句先问,“婆母昨个可玩儿得尽兴?” 封夫人在帝都有自己的密友圈子,昨儿个应宣威将军夫人之邀前往城外流瑛山踏春,直到晚间暮色四合之时方回,她原是想邀合懿一道前往的,只合懿这几日浑身酸疼得厉害,一心只想躺着一动不动,便婉拒了,遂这时候才有此一问。 封夫人朝她和煦一笑,话说的没有避讳,“左右过来过去都是些那些打发时间的把戏,年年都是一样的过场,要不是有几个熟人难得在一起说说话,本都没有去凑热闹的必要。” 老太太听不过去,拍了拍她的手,却对着合懿说,“瞧瞧你婆母,脸皮儿薄成那个样子,玩儿得不尽兴都不好意思提前离场,这不,你一问就来给咱们吐苦水了。” 封夫人望着合懿有些无奈的笑,“人家盛情招呼着,我提前走了不是败兴么,哪好意思提。” 合懿很能理解封夫人的无奈,她记得刚从宫里出降那会儿也总收到帖子,去了就被人围着,话说个不停都没有离场的空隙,每次都要靠兮柔解围才能脱身,直到现在才算是脸皮厚点儿,人多的时候就称病缺席,不愿意凑那个热闹,一天下来光说话都能把人说累了。 封夫人说着想起什么似得,“但我昨儿个倒是遇上了另一件事......” 她问封鞅,“前些时候莘川那件事现在是个什么结论,怎么听御史曹夫人说现在没查莘川了,反倒在查同期的探花,那不是文宣伯爵府的小公子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俗话说男人有男人在官场上的应酬,女人也有女人在闺房中的天地。 别看就几个官家夫人凑在一起家长里短,可是但凡留点心,或者都不用留心,话说了那么多,流言蜚语占一半明面事实就占另一半,总能从里面听出些官场上的门道。 话说回来,文宣伯爵是何人? 那不过就是个亡国的皇亲,当年太后率领的大军铁蹄还没踏上齐国的国土,不过是在边境囤驻了一个月,齐国的皇亲国戚就吓破了胆,逼得国主双手奉上称臣降书的一支没有脊梁的贵族,也难怪莘川背后的人专门挑他们家的小公子下手转移视线了。 这软柿子挑得,真是没有半点毛病! 封鞅压了心底的不屑点了点头,“因为之前闹出了行刺一事,圣上格外关注,下令御史台监察刑部严查此回科举文卷,一查之下莘川没查出问题,反倒查出齐公子有作弊嫌疑,不过现在还没有坐实罪名,尚不可论断。” “原来是这样......”封夫人叹了口气,“就因为那事,齐夫人昨天莫名对着我甩了好大一通脸子,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说得像是咱们使了手段包庇莘川故意把罪名推到她儿子身上似得,也不知道她那话从何说起,也怪那莘川一肚子坏水,话说的不清不楚专门让人疑心,我已让你爹给莘家去了书信,倒是想问问他们家儿子究竟是个什么心眼儿!” 关于给封老爷去书信一事封鞅倒觉得不必,却也不想封夫人再担心,只避重就轻道:“文宣伯爵尸位素餐了这么些年,齐小公子上头一个个尽是些不成器的哥哥,突然冒出来一个他,难免惹人怀疑,齐家若是光明磊落自不怕人查,但要是真走了不正当的路子也该他们家有此一劫,与我们无关。” 他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但合懿听着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莘川当初当街摆出那副姿态,明摆着是朝封鞅来的,这可倒好,转眼就换成无足轻重的文宣伯爵府了,难不成是看清了那么个举动与封鞅来说只是以卵击石,所以轻而易举放弃了? 这样想着,合懿只觉得十分奇怪,但封鞅都发话说没什么了,她也不好再随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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