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尾音颤着,听着让人想哭。 这四个字,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月苓的心尖上。她鼻子酸涩,上一世她就轻信了流言,这一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两人沉默着相拥在这黑夜里,两颗心从未这样近过。 安静许久,陆修凉冷不丁来一句:“刚刚你听说姚公子病倒,为何如此激动?” 嗯? 月苓迷茫,她激动了吗? 疑惑道:“我只是很奇怪,他为何在这个关头病倒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说今日那些人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黑夜里,陆修凉的眼眸愈发深沉,他没吭声,即便知道姚之骞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替他澄清。 月苓暗自思忖,若是她出了事,一定会有风声露出来。若是受了伤,必定是要找大夫的。苏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平日与姚家也走得近,姚之骞很可能会通过苏大夫之口打探她的情况。 可是这又不太符合姚之骞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重活一世,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姚之骞。 昔日的伙伴,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月苓喃喃自语:“许是我想岔了,他应该不会……” 毕竟现在朝局形势并未恶化到那个地步,傅姚两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家人还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陆修凉见她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别的男子,惩罚性地在她如玉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月苓浑身一抖,娇嗔道:“做什么?” 见她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这里,淡淡道:“无事。” 月苓:“……” 心思千回百转,冒出一个想法。 “你……” 陆修凉有些莫名的紧张,“嗯?” 月苓的心被这声低沉的嗓音酥得心头一颤,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了胸腔震动的声音。 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并未。”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 月苓一无所察,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那时她昏迷不醒,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醒时也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上一世出嫁得潦草,母亲病逝,所有贴身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走死的死,没人教会她男女之事,故而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任何经验。 陆修凉见她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松了口气。 轻轻吻了吻她还滚烫的额头,“你该睡了。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很忙吗?” 应该会很忙的,要去解决一些没必要继续存在的人。 “嗯,你要好好吃药。”顿了顿,嘱咐道:“大夫让你静养一个月,你要安分地待在家里,不许再偷跑出去。” 月苓哦了声,有些不舍,但也理解,强忍心中的委屈道:“你手上的伤也不许不在意,下次我要检查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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