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半月前听闻月檀有孕,我去你家看她,当时问起你,你二哥说你还未回来。” 霍明辰懒散地笑笑,“我也是近几日才回京的,家中琐事诸多,二嫂又有孕在身,郡主娘不让我再到处跑。左右我京中的生意也有段时间没顾了,索性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料理京城的生意。” 傅逸朗赞叹地看着他,“今日见你稳重了许多,霍老将军定是开心的。” “我爹哪会高兴啊,他可看不上我这样的。”霍明辰漫不经心地说着,眼里却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霍家世代都是武将,几辈人出了他这么一个另类,从小混账惯了,不如哥哥们优秀,还经常闯祸,怎么会招人喜欢。既然做不来,干脆便不做。 傅逸朗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满他妄自菲薄。 “如今也该安稳下来了,我记得你二哥也是这个年岁成的亲,你总是这样毫不在乎,清河郡主怕是要着急了。” 霍明辰头痛道:“傅大哥,你说我为何就非要成家呢?霍家有大哥二哥传宗接代,我就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享受日子,不愿娶妻。” 说起这京中的世家公子,大多都会按照家族的安排,按部就班入朝为官,就算没什么大的作为,起码要保证家族的荣耀不衰败。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成婚生子,为家族开枝散叶。 几乎没有霍明辰这样的人存在,率性洒脱,放荡不羁。 “你也不必想太多,你爹娘总是希望你开心的。” 霍明辰干了杯中的酒,不再去想令他心烦的事。 他的眼睛扫到身边一直沉默的人,轻笑一声。 盯着陆修凉的侧脸,试探道:“陆兄,你和傅大哥怎么都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地步了?” 这个畜生,装的还挺矜持,坐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让他来看看这个闷葫芦还能憋多久。 傅逸朗往旁边看了眼,见那人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替他解答:“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当年陆公子去你家的时候,受了伤,你还记得吧?” 狐疑道:“自然记得,都快要死了。” 浑身是伤,虽然换了新的衣服,但血很快又渗透了衣裳。手臂上的伤更是深得见骨,更糟糕的还发着高烧。那日被傅大人送来时还保持着清醒,傅大人离开后没一会工夫便昏迷不醒,接着就是几天几夜的昏睡,他一度担心这人要醒不过来了。 对了,傅大人送他来的。 难不成…… 霍明辰犹疑地看向傅逸朗。 他点点头,看向陆修凉眼里露出了感激与不忍,“那是因救月苓所致。” 霍明辰震惊地看过去,陆修凉面色无波,正慢条斯理喝着酒,淡淡地注视着某处,眼里似乎找不到焦点,平静地彷佛谈论的不是他一样。 咽下惊讶,追问道:“然后呢?” “他们死里逃生,月苓毫发无伤,陆公子用身体护住了月苓,才会伤得那么重。后来他一去西南近十载,再回来又碰巧在宫中替月苓解了围,我们一家都很感谢陆公子。” 傅逸朗倒了一杯茶,举杯道:“陆公子,我以茶代酒,谢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改日请再到家里来,我们举家上下必定好生款待。” 陆修凉神色淡淡,徐徐道:“此乃我分内之事,傅公子不必客气。” 分内之事…… 傅逸朗眯着眼品味着这四个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意味。 “公子今日似乎有话对我说。”陆修凉放下筷子,神色平静地看过去。 今日他出现时,傅逸朗就若有所思看着他。大理寺众人离开时,他也没跟着走,想必是有话要说的。 经他提醒,傅逸朗想起正事,也不再深究刚刚的疑虑,犹豫了片刻,还是坦然相告:“我最近发现一桩事,右相姚大人似乎在查你,不知他要做什么,你还是小心为好。” 关于陆修凉的身世,知晓内情的人只有傅崇夫妇、月苓、还有霍家人。傅逸朗以为这位陆将军不是出身世家,姚震这一举动在他看来便是十分可疑的。 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