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按捺不住,趁着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又偷偷溜进去。 皇后娘娘回宫后,看到满嘴糕点的儿子和女儿,气得追着吴蔓打。 后来正阳宫中的宫人每日都格外警惕,见到吴姑娘来就浑身戒备,就差在宫门外竖一个“吴蔓不准入内”的牌子了。 佳筠奶声奶气道:“月苓姐姐,你现在好些了吗?” 吴蔓转眼看向月苓,上下打量,摇了摇头道:“你瞧她这珠圆玉润的模样,真是好的不得了啊。” “我看你就是讨打!” 月苓作势就要打她,吴蔓毫不惧怕,吐了吐舌头。 “姐姐已经好了,可以出去玩了。” 话音刚落,她起身走到床榻边,将床头放置的绣了一半的女红拿在手里,继续绣着。 “你这绣的……是鸳鸯啊?真好看。”吴蔓自豪地想,不愧是月苓,样样都出色。片刻后又觉得不对劲,“别人家姑娘都是绣山水绣花草,你绣鸳鸯做什么?” 月苓头也没抬,“这是嫁妆,当然要绣鸳鸯。” 佳筠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喜道:“月苓姐姐是要给我做嫂嫂了吗?” 正在旁边修剪玫瑰的阿念身形一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吴蔓眼睛一亮,“你与姚之骞谈婚论嫁了?” “还未,我可没这么说。”月苓侧头望向阿念的方向,低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吴蔓最看不惯她这副故弄玄虚的嘴脸,嘟囔道:“还未谈婚论嫁你绣这鸳鸯做什么?成天敷衍我,你现在有小秘密,不能同我分享了。”说罢赌气般偏过头不看她,一心一意喂佳筠吃东西。 姚佳筠格外兴奋,似是这门亲事已经板上钉钉一般,兴高采烈道:“父亲先前就同我说,姐姐往后是要嫁给我三哥的,让我多和姐姐亲近!” 月苓听闻,眸中泻出一丝戾气,脸色变得难看。 姚震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为了宁王和姚家,竟然算计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傅月苓是傅家唯一未出嫁的女儿,从小又格外受宠,若是她出了事,傅家定会大乱,到时趁机将谋反的罪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傅家,傅家自此再无翻身之日,太子也会元气大伤。 佳筠一时间被她的脸色吓到,委屈道:“姐姐,我说错了吗……” 月苓猛地回神,缓了神色:“没事。” 吴蔓皱了皱眉,小声凑到她耳边:“你该不会看上姚家其他的公子了吧?” 月苓嫌弃地睨了她一眼,吴蔓自顾自说道:“姚家大公子几年前意外病故,现下只这一位嫡出的公子,只这一位与你家世相当,你可不能乱来!” 月苓摇了摇头,不想理会她,埋头继续刺绣。 任由二人再怎么问,她也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问的烦了也只淡淡道:“早晚用得上,提前备下。”再不多说。 第6章 深夜,几颗星星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中,万籁俱静,月色朦胧。 许是白日里姚佳筠说了太多姚之骞的好话,傅月苓又做起了噩梦。 梦中又是那重复了千万遍的场景,她被拦在姚府的大门外,漫天的大雪像刀子一样几乎要割破脸颊,雪片落满了她的发髻,狂风怒号着钻进耳中,震得头嗡嗡响。 耳边回荡着姚之骞冷漠的声音:“莫要再来找我了,你我既已解除了婚约,该避嫌才是。若是陆将军知晓你又来我家与我纠缠,恐怕不会高兴。”说罢便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那人再无往日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只神色淡淡看着她,语气毫无波澜,绝情得令人心寒。 那一刻她仿佛面对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数年来每一个温馨的画面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曾经的他,眉眼间皆是温柔,她也曾因此动心。两家关系历来亲厚,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变成了敌人。 几日前,她刚出了那件丑事,隔日姚府便退了婚。后来不到半月时间父亲革职入狱,她惶惶不安,实在无法,只得厚着颜面来求他,却没想到连姚家的大门都没进去,在这雪地中枯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到外出归来的姚之骞,他却是这般冷眼相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