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种好奇打量的视线。 这一切却都跟这三个当事人无关,他们从来都是人群的焦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关注和中心所在的重要位置,而三个人在彼此交汇之际,却并没有发生如外人所期望的那般激烈的碰撞,率先开口的却是心先一步乱了的颜良,只见他挂着一贯从容淡雅的笑容,双眸中难掩殷殷的关切之色,“多谢卢大少对我家二弟的照应。鸿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 场面话往那儿一放,先表现了自己的君子谦谦之态,又不忘对自个儿的弟弟表示身为兄长的关心,倒是风度礼仪俱全,如若颜鸿顺势接过颜良递过来的橄榄枝,站到了他的身旁,这一幕戏就更加完美了。只可惜,颜良满满的信心,却在对上颜鸿那冷落空茫的视线后,恍如被吹得鼓胀的气球,只是用细针轻轻地一戳,便倏忽间整个地扁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一个残破地表象。 “颜良你这话说得可不就见外了,以我和颜鸿的关系,提什么照应不照应的。说起来,真要说什么关照的话,还是颜鸿哥们有义气,对我是格外地照顾有加呢。”卢尚浩这话一说出来,自个儿心底先是酸了一把,可想想又觉得自己说得简直就是天大的实话。这颜鸿可不就把自己里里外外地从心理到身体地都给照应了一把? 颜良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却并不愿意在卢尚浩面前弱了气势,这一回却是伸出手来,格外充满温情地看着颜鸿:“鸿子,我们这回麻烦了卢大少,可得好好地谢谢卢大少。” 颜良看着颜鸿微微抬起来呼应自己的右手,不由得微微舒展了眉宇,看来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可随后脸色却差点儿变成青紫之色,这完全是给气的。只见颜鸿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却是自自然然地揽过了卢尚浩的腰肢,明明就比卢尚浩还要小好几岁的青年,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却让大家觉得他这样做是那么得理所当然,毫无违和之感。 “颜良,尚浩刚才说的是实话,而我也已经好好地照顾过尚浩了。” 暗淡冷冽没有丝毫温情的双眸,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暧昧中带着让颜良不敢置信的暗沉,颜良只觉得自己的腰椎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若不是骄傲和自尊支撑着他,他甚至无法克制自己强制镇定的表象,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努力撑出一个温柔的笑颜,看着颜鸿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小心做错事而选择用宽容和善来作为化解的善人:“鸿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好好地答谢过卢大少了。这样子,我便也安心了。鸿子,我让人准备了你的晚礼服,我先带你去换,好不好?” “不用这么麻烦了,颜良,颜鸿身上的这套衣服是我专门为他挑选的,合身得很。”卢尚浩瞧着颜良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有些不耐,而且本能让他试图横插了一脚这兄弟俩之间的谈话,他可不是来做壁灯的。 “可是那套礼服是我从半个月前就特意为鸿子准备的,鸿子你不也是很喜欢那套礼服的吗?”颜良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始终勉力维持着,只有眼底逐渐凝聚的暗沉风暴将他心底的阴郁集中了起来。 颜鸿自然知道颜良千方百计地让他换衣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趁着那功夫,好跟从前每一次一样哄得他回心转意吗?甚至,颜鸿随便动动脑筋都能够想象得出来,他们见面后会出现怎样的对话,无非就是强调他昨晚有多么担心,却依然非常相信他颜鸿的能力,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礼服在这里,就是相信他颜鸿能够安然无事地出现在晚宴上之类的话语。 颇有些意兴阑珊地颜鸿,只觉得真到了可以让自己肆无忌惮地报复当初执念深深的仇恨的时候,竟然会显得如此的没有意思,就算将面前的颜良打落了谷底,那又如何呢?虽然这个念头的升起让颜鸿觉得有些无趣,毕竟是坚持了这么多年要回到这现实世界的执念,事到临头,自然要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现在倒是挺喜欢我身上这套礼服的。” 颜鸿这话音一落,原本还觉得被颜鸿这样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搂住腰肢什么的有些别扭地在私底下反抗较劲的卢尚浩,顿时觉得世界是那么美,这会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