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古的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而是冲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它是黑龙的筋骨,生来高于众生,对凡人有不能抵抗的威慑。 钟戊脸色几变,最终摇头笑了笑:“行吧行吧。” 草古一步一步地向前,方墨的白狼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那是一种生来对上位者的臣服。 它控制不住低头的欲望,想俯首在草古的身前。 远处传来了镜悟的一声闷哼,曲丛顾清醒过来,道:“草古!” 草古后足一蹬,化身降魔杵—— 曲丛顾重伤,顶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握住降魔杵,一手握剑,一手持降魔杵,在半空中猛地磕在一起,一阵火花噼里啪啦地爆起来,随之就是真气铺天盖地的冲出去! 他一人之力不足于此,可草古并非俗物。 沙湖剑也不是俗物。 方墨看出现在不宜硬碰:“快走。” 可钟戊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他两条腿好似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凭空生出两条红色绸带,将他绑住了。 铃铛一身红衣飞来,胸前两团白花花的颤动,红唇白肤黑发,倚倒在红色绸带之上,翘着腿问道:“就是你欺负我弟弟吗?” 曲丛顾傻了眼,鼻子一酸,眼前就看不清东西了。 彭宇御剑而来,站在半空俯视他道:“哭什么哭,有没有点出息。” 曲丛顾喊:“师父。” “师父。” 大门牙嚷道:“就他妈你俩着急,他妈的不是装得挺他妈好的吗,一到地方就他妈着急了!” 他的身影顺着台阶慢慢地出现,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二十人。 鬼城二十三人,倾数出动一个不缺。 铃铛喊道:“钟狗快来!我老弟受伤了。” “谁他妈干的!”钟狗竟然也爆了句粗口,“哎呀我药箱呢我明明带了,结巴是不是你拿走了?” 结巴说:“别、别啥都、赖我!” 彭宇从剑上跳下来,长剑扛在肩上,用下巴指了指钟戊:“就你吧。” “啥也别说了,”他道,“叫你爹来给你收尸吧。” 曲丛顾说:“他爹死了。” 彭宇怒道:“我问你了吗?连这么个玩意都打不过,我让你说话了吗?!” 曲丛顾闭了嘴,伸了胳膊让铃铛给自己缠布包扎。 “铃铛姐。”他吸了吸鼻子。 铃铛道:“别理他,人话不会说。” 曲丛顾说:“我不想要红色的。” “……”铃铛道,“将就将就成不成?” 有人说:“我想要还没有呢。” 曲丛顾就又不说话了。 铃铛给他系紧了,然后道:“我们见了草古,当夜没有动身,第二日才出了城,我们这些人早已经不算江湖人了,个个身上都有祸端,不便与你惹麻烦,便等在了無穹山,等此事了结,就回去了。” 曲丛顾说:“我好想你们。” 他终于有了依托,蹲在地上委委屈屈。 铃铛就张口骂:“天杀的朱决云,他娘的自己没本事,气死我了。” 曲丛顾小声辩解:“其实也不怪他。” 铃铛伸手去掐他的脸,摇晃着道:“不怪彭狗骂你,你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鬼城中人现身,伏龙山大势重回。 可这并不算完。 在第二个时辰,天上有神隐约而现。 命格星君身穿紫衣,身高八尺有余,头戴翠玉面若潘安。 穷神从北方现身,一身雪白寿衣,遥遥相对。 杀神、吉凶神立在东方。 最后,神迹之战成了神之战。 瘸子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