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宴席,这算是蓝容菲头一次走到人前。以前的时候蓝容菲不喜欢参加这些宴席,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主动提起要参加了。 徐容绣还当她想通了便由着她去了。 马侍郎是正三品官职,来参加宴席的除了其他几部的侍郎夫人,大多是工部的一些官员妻子。这些人都是人精,前朝如何很容易在后院体现出来。 宋家如今在京城热的很,宋子遇虽然还是正六品官职,可在他们这一波进士中已然走在前头,就是状元郎和榜眼探花也没有及的上他的。京城人多官也多,等闲在路上碰见的兴许就是个官。她们这些低级官员的妻子也都清楚,宋子遇年纪轻轻爬到现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宋子遇官职的确不够看,可宋子遇和他娘子本事大啊,不仅有万尚书做靠山还有个永安帝在后头撑着。 更别提宋子遇策划的黄河治理工作,听闻去年一年小有成效,升官是早晚的事。纵然众位夫人对徐容绣抛头露面做买卖看不上眼,但是也没人会不长眼的在这样的场合下给徐容绣没脸。 官职高的夫人太太们比较矜持,甚至不屑于徐容绣交谈,是以除了马侍郎夫人会与徐容绣攀谈之外,剩余的多是五六品官职以及更低些官职的太太们与徐容绣搭讪。 宴席的时候徐容绣与一干六品官的太太们坐在一处,蓝容菲则和一帮小姑娘另坐了一桌。 能做到五六品官位的,除了徐容绣其他的太太们倒是都四十来岁上,唯一稍微年轻点的是个郎中的太太还是个继室。 有什么能让两家牢固的绑在一起? 那自然是结亲了,宋子遇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表兄弟倒是有但已经成亲。那么就得从徐家入手,虽然对徐家的事早有耳闻,但蓝容恩兄妹俩却算得上在宋子遇跟前长大,那么就跟亲弟妹一般。 而这两个正值青春年华正是成亲的年纪。不用说蓝容恩是山东省的解元过了正月到二月初的春闱便要参加了,届时不出意外想来一个进士是脱不了的。就说那个蓝容菲,年纪十七虽然大了些,可若是紧着成亲也正好。 不过蓝容菲就算如此出身也实在太低了些,若是蓝容恩能够顺利考中进士,倒是勉强弥补了一些不足了。再加上宋家如今有钱,等这姑娘嫁人作为长姐的徐容绣还不得多陪送一些嫁妆? 两厢比较起来,在座的极为太太心中都有了主意。 几位太太想明白这些看徐容绣的目光更加和善了,纵然徐容绣惯常板着脸,也不乏去主动攀谈。 这个问她蓝容菲今年多大了,那个又问可许了人家。一个个的追着问,最后又说家中的儿子年纪也大了,旁敲侧击的想表达结亲的心思。 徐容绣听明白了,但是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当不明白,顺着对方的话将对方的儿子或者侄子夸奖了一番,绝口不提徐容菲的亲事。 一场宴席下来探听她口风的不少,但徐容绣一点口风不漏,对方反倒将自己家的情况倒了不少。宴席结束后几家太太回去一琢磨震惊的发觉这事实,顿时对徐容绣不敢小看了。 徐容绣上了马车后脸色更加难看了,蓝容菲上了马车,不由一愣,“姐姐,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今日可还顺利?”徐容绣摇头反而问道。 蓝容菲想起席间几个小姑娘对她的冷嘲热讽,不在意的笑笑,“挺顺利的,各家的小姑娘都非常单纯可爱,并没有人为难我的。” 闻言徐容绣狐疑的看着她,显然有些不信。蓝容菲笑着摸摸脸,“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徐容绣心中疑惑更甚,摇头道,“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宋子遇和蓝容恩还未回来,徐容绣去洗漱一番将月季叫来让她去打听打听今日小姑娘那桌的情形。蓝容菲没想到徐容绣会问也没嘱咐身边的丫头,那丫头便老老实实将席间的事说给月季听了。 月季知道徐容绣有多重视蓝容菲,回来便与她说了。 徐容绣冷笑将手中的帕子扔回盆中,这些个女人,这边跟她说着好话有结亲的意图,那边一帮小姑娘联合起来排挤容菲,当他们宋家都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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