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皱着眉头道,“你太大意了!” “打架也不叫我一起!”宋子遇恨声道,“那王八犊子竟敢算计我娘子,就该将他双腿打断,还有那眼珠子也该抠了,我娘子这么好的人他也下的去手,简直就是睁眼瞎!” “姐夫你也这样想的?”蓝容恩的眼睛都亮了,也不管徐容绣如何瞪眼,拉着宋子遇就嘀咕起来,“姐夫,其实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大意了,若是跟姐姐说的是的套麻袋将他打一顿再把眼珠子抠了,恐怕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你不知道,这家伙性子冲动在外招惹的人可多了。” “蓝容恩!”徐容绣见他俩没完没了气的发飙。 蓝容恩不管他姐,继续问宋子遇,“姐夫,你说等他好了咱们再打一顿怎么样?” 宋子遇摇头道,“不妥,起码短时间内不成。” 徐容绣直接想翻白眼了,也不管他俩如何,赶紧让海棠去收拾一份厚礼,又换上衣服道,“蓝容恩,这会儿我去给人道歉去,你去不去?” 蓝容恩道:“不去。” “好。”徐容绣本也没打算让他去,便道,“那你就卧床养病吧。” 此时外头天刚黑,徐容绣直接乘了马车大张旗鼓的往卫国公府去了。 卫国公府靠近皇城,与宋家有一段距离,此时因为天擦黑路上没几个行人,马车在路上咕噜咕噜的声音也尤其的响。 到了卫国公府门前,徐容绣下了车让人去敲门,等门开了又亲自说明了来意。 卫国公府与宋家的恩怨其实以前有过交道,就是去年的时候卫国公府开了贺家食铺想与宋家食铺打对台戏的时候,可惜贺家的厨子不行,经营的人也不行,最后赔个底朝天。那事到最后不了了之,宋家和贺家也只当没发生过这事。 如今贺珉钧却公然行刺徐容绣,徐容绣这般急切的来道歉,为的就是想将卫国公府架在火上烤。她来时故意走了几位御史家所在的街道,沿途更让下人去小小的散播了一下。 她就是要让人知道,宋家因为这事诚惶诚恐吓坏了,即便他们才是最初的受害者也要做出该有的态度来。 在来的路上,徐容绣在脸上装扮了一番,如今脸上有些苍白,活脱脱大病未愈的样子。 卫国公府所在的这条街上达官显贵也多,宋家的马车停下又非常大声的叫了门,不用看也知道附近的人家有人探出头来探听了。 若是卫国公府的人不肯见她才好呢。 徐容绣心里偷偷的想着。 可惜卫国公府已然知道事情包不住了,听闻宋家来人道歉了便觉不好。按理来说以徐容绣的身份是见不到卫国公夫人的,但这段时间卫国公府风雨飘摇,即便自己亲姐姐因为宋子遇而死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整了衣衫亲自到门外见徐容绣。 国公府大,从里头到外头也要走上一段距离,外头徐容绣站的腿有些麻,虚弱的靠在海棠的身上,海棠一脸的心疼,“太太,您这是何苦呢,您去车上吧,等府里出来人奴婢再叫您。” 徐容绣虚弱道,“那可不成,长姐如母,容恩做了错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拿出态度来才是。” 话音刚落,从门口出来的卫国公夫人嘴角就抽了抽,她看了眼门口的人当即大怒,“宋太太来了,怎的不请人到里头坐去?忒没规矩。” 没规矩?骂她还是骂谁呢?徐容绣站直了身体福了福身道,“妾身徐氏给国公夫人请安。” 卫国公夫人打眼看了眼胡同里其他人家,可惜天太黑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她面色不好看可还是扯了扯嘴角道,“宋太太里面请。” 徐容绣轻轻摇了摇头,让人将礼品奉上,颇为歉疚道,“我家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今日竟打了国公府的公子,妾身寝食难安,便赶紧来国公府道歉,公子无碍吧?” 卫国公夫人见她不肯入内,再想到躺在家里半死不活的儿子,心里有些恼怒却又不能发出来,只皮笑肉不笑道,“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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