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说她不爱护孙辈的孩子,再听齐婆子周全的话顿时气血不畅了,她都病成这样了,这一个两个的还上赶着欺负她。 田氏进了屋看了柳氏,装模作样的闲谈几句便放下东西离开了,柳氏对着齐婆子哎哟直叫唤,“我瞧着我这病是好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去与老太太说一声?” 齐婆子冷着脸道,“老太太说了,接不到人,老奴也不必回去。既然夫人病了,老奴自当尽心尽力的侍奉夫人,等夫人痊愈便能一起回密州县去了。”见柳氏还想再说,齐婆子眼神尖利,“夫人莫不是不想侍疾吧?” 柳氏讪笑,“怎么可能。”心里却将齐婆子例外骂了一通,竟丝毫不将她这主母放在眼里。 至于田氏,出了邓家便忍不住笑了,柳氏自以为病了就不用回去了,可到最后恐怕要鸡飞蛋打,罪受了,还是得回密州县去。有时候她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眼皮子短成这样,整日给自己的儿子惹事还打着为儿子好的旗号,除了让自己的儿子反感难做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了。 田氏回家换了衣服,出来瞧见隔壁的宅子开了门,却是隔壁宅子的主人带了牙行的人来看房子。田氏想到自家如今挤挤巴巴,便问道,“这院子卖多少钱?” 那牙行的人道,“主家报了一千两。” 这间院子以前一直空着,这次不知道怎么着要卖了,田氏琢磨一番道,“那你等我一等我回去与儿媳妇商议一番,若是觉得合适我们便买了。” 说完田氏返回去与徐容绣说了这事。一千两银子要是以前他们还真拿不出来,可如今生意火爆又有晋王府的赔偿,拿出来一千两银子还真不用伤筋动骨,徐容绣当即拍板要买,她回屋拿了银票与田氏出来道,“院子我们要了。” 那牙行的人没想到这般痛快当即带徐容绣去办衙门过文书,那屋主道,“既然都是邻居,那便便宜些,九百两吧。” 于是宋家又省了一百两银子。 院子买的痛快,徐容绣甚至都没进去看过,直到拿了钥匙和地契,徐容绣和田氏才去开了门看了一圈,里头的格局跟他们家一样,里头除了一些灰尘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到时候只在墙上开个门便是了。 等晚上宋子遇回来的时候才得知家里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了,不过宋子遇一直坚信娘子做的决定都是对的这道理,对徐容绣的决定那也是万分的赞同。不过私下里宋子遇自己又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没本事给娘子买大宅子,如今家里的一针一线也全都是徐容绣赚来的,反倒是他非但不能往回赚钱,还得时不时的拿家里的东西去与同僚打关系,想想都觉得肉疼。 家里院子大了,一家人也不用住的紧巴了,当然两间院子凑在一起也不如大户人家的院子大,但如今他们能买得起两座院子已经委实不容易了。 到了年底盘账的时候徐容绣一算这半年来的收入非常可观,除去买院子的钱还有盘铺子的钱还有成本,余下的也有一千多两。 当然,赚钱之余徐容绣也得享受生活,从小年开始铺子里便开始限量供应,店铺里的人开始轮班倒着休息。 徐容绣也不小气,不管是田友水夫妻还是李桥这些签了卖身契的,都发了丰厚的红包让他们准备过年。徐容绣肚子鼓了起来,胃口也比往常要好了许多,李氏笑眯眯道,“瞧着你肚子形状与我不同,大抵是个男娃了。” 李氏初时还因为生了女孩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可瞧着邓繁对闺女亲的那样慢慢的心里也没了芥蒂。如今孩子已经三个多月,日渐的白胖可爱起来,徐容绣过来看她的时候总想抱抱那孩子,引得李氏失笑不已。 至于柳氏,在腊月初的时候风寒终于痊愈跟着齐婆子回密州县去了,临走的时候看儿子的眼神跟受了多大的委屈是的,可把李氏恶心的不轻,但柳氏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李氏。当着邓繁的面不好说柳氏什么,与徐容绣闲聊的时候李氏还道:“千万不要再来了。” 徐容绣没应声,如今邓家老太太在还好,能够拿捏住柳氏,怕只怕等邓老太太没了,柳氏无人管束,到时候还不是得和儿子一起过日子?到时候李氏的日子才真的是难熬了。 当然眼下徐容绣是不会没眼色说这个的,李氏心里当然也清楚,如今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比什么都好,能过一日是一日,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 小年过后离着年三十便近了。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宋家食铺关门歇业,再开业就是明年正月十五之后了。 为了感念永安帝给铺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