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不通真的会急死人,司清玉看向一旁眼眶发红的赵四喜:“到底怎么了?” “司大夫,我娘说我三婶受重伤了。” 重伤?司清玉眉头紧锁,起身便去拿自己的医袋,她看向赵四喜:“你在这看着医馆,我去便好。” “可可是,我想一起去......”赵四喜此时急得也是站不住脚。 罢了,跟着去倒也无所谓:“那便一起去罢。”她回头对着桌边的洛少煊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会,你先回去罢。” 洛少煊点点头,伸出修长玉手将她粘在唇边的黑发挽到耳后,柔声道:“你回来记得来找我。” 司清玉有些不自然的想躲开他的手,但是看着他柔情蜜意的眸子还是忍住了:“好,我知晓了。” 她对赵四喜示意了一下:“带路罢。” “好。”赵四喜扶着她娘走在前面。 看着她们离视线越来越远,洛少煊凤眸微眯,玉手轻抚上心口处,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 她们三人到村子时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若是司清玉知道这般远便租个马车了,先不说太阳多大,光是走路便浪费了不少时间。 但是看赵四喜她们似乎也是习惯了,才不觉有多远。 越走到村子里面路便越是不好走,司清玉擦了一把脸上的细汗,问向走在前面的赵四喜:“可还远?” 赵四喜此时也是满身的热汗,领口处的衣裳都汗湿了,她微喘着气回头:“不远了司大夫,就在前面。”她指向前面的茅屋。 茅屋外面还站了不少人,围在那里时不时看看屋里,又或者跟身旁的人八卦几句。 赵四喜快不走上前,将她们隔开:“快让让,让司大夫看看三婶。” “唉!司大夫来了。”一人双眼发光的看向司清玉。 “这便是司大夫啊?长得可真俊啊!”一人小声的跟身旁人说着。 “是啊,我还真没见过这般俊的人!”...... 不理她们的窃窃私语,司清玉越过她们走进茅屋,刚进屋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异味。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司大夫,你快些来看看!”赵四喜站在床边对着司清玉招手。 司清玉看了一眼床边哭泣的男子,走上前去看床上的人,这一看她终于晓得为何会有这般重的异味了。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女子,她的大腿部位有一大块地方已经重度腐烂。 司清玉上前仔细看了一番,这分明是伤口未及时处理才会造成的伤口感染,她皱眉的看向跪坐在一旁不停哭泣的男子:“这伤有些时日了,为何不及时就医?” 男子咽哽着低垂着头却不说话。 赵四喜也急了:“叔你倒是说话啊。” 男子抬头眼睛红肿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又将目光投向司清玉,整个人都缩了一下:“我我们没有银两......” 司清玉听罢只觉不可思议:“你们竟为这个原因没有去看大夫?” 一旁的赵四喜也尤为气愤,她生气的跺了一下脚:“叔,你们为何不同我说?你明知道我在医馆,你同我说便好了啊!” 男子深深低着头前额的长发挡住脸,喏懦:“你婶本就不想麻烦你们,而且我俩想着当时伤口也没多严重,便自己包扎了一下,谁知......”说着又捂着嘴哭了起来。 他哭着看向司清玉,突然对着她双手撑地将头往地上磕:“司大夫,您救救我妻主罢,她若是没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般她如何受得起,司清玉赶忙将他扶起:“你不必这般,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这个伤口确实有些难搞,司清玉回头让站在后面的赵四喜拿一个匕首和打些热水来,她得先将那些腐肉先刮去再看。 从赵四喜手上接过消过毒的匕首,她坐在床侧将一块粗布垫在腿下,动手小心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