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给她出气了,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云姝虽然年纪小,但是沉了脸耍起蛮横劲儿,那眼底冷厉的仿佛能生出冰碴子。毕竟是能干出不要命的事的狠人,当真能镇住几个。 起码没见过世面的吴嬷嬷愣住了,李氏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姝转身快步走到桃子的身边,蹲下身,抓着她的手腕强行翻过来看了一眼,伤口不多,但似乎割到了血管上,流了很多血,滴答滴答的顺着指尖往下滴,看起来骇人。 云姝有点心疼了,虽然和桃子接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桃子可是真向着她的,护着她的。 “还能站起来吗?” 桃子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想要抽回手,“小姐,你的手都染上了,脏……” “不脏,回去再洗。”云姝扶着她的一只胳膊,将桃子搀扶了起来,“走,等回去我给你请大夫。” 门外忽然响起杏儿的声音,隔着很远在喊:“大公子,真的不用通知老夫人吗?” “不用。” 一声低冷的回复,听在云姝耳朵里有些错愕。 云泊霖不是上职去了?原本还想着让杏儿去请祖母来解围,顺便替她出头,好好整治一下李氏,如今计划有变。 云姝心思电转,眼前的门刚被推开一条缝,她突然两眼一闭,在桃子惊呼着用满是血的两手下意识的搀扶中……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预料未曾出错,她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接在了怀里。 “云姝!”云泊霖脸色大变。 刚分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又出事了!看见云姝刚被桃子扶过的脖颈处血淋淋的一片,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都是血,云泊霖心下慌乱,不知她到底伤了何处。 “这,这是怎么了啊?” 云泊霖蓦地抬头,看着闻声赶来的李氏。 李氏未料到长子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倒不怕儿子为难自己,但云姝那个死丫头不知道怎么弄的一身的血,看起来也怪骇人的,心底到底是有些发虚。并且被云泊霖那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李氏心底有些不舒服,“子元,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你娘?你不会以为我害了她吧?” “难道不是吗?” 李氏大怒,“我连她一根毫毛都没动过!她是装的!” “母亲觉得,这话还有人信吗?” “……” 云泊霖深吸了口气,弯腰抱起云姝,声音沉重的道:“母亲,父亲走之前,让我守好这个家,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云姝虽不得您的喜爱,但她也姓云,是我们的血缘至亲,希望您……别做的太过分了。” 说罢,转身疾步而去,一出了富河园就怒声对下人吼道:“去请大夫!要上京城最好的大夫!” 杏儿将桃子背在自己的背上,踉踉跄跄的紧跟着大公子的步伐。 李氏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本就憋气没处撒,这又被气的来了一股邪火,直窜天灵盖,两眼发黑,身子打晃。 吴嬷嬷急忙来搀扶,“大夫人息怒,是老奴办事不周。” 李氏摇了摇头,闭着眼连续的深呼吸几次,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瞬间憔悴了许多。 “我这是什么命啊,替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被占了瑶儿的嫡长女名义不说,到头来这最亲的人却都胳膊肘朝外拐,宁可信个外人,都不肯信生他养他的亲娘!” 说着说着就哭了,李氏这回是真的委屈伤心了,这还没把人怎么着,这要真动了那丫头,儿子还不得将她恨死。 —— 朝花苑忙了个底朝天,上京城最好的大夫被云家的老少要求了数遍,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数遍,最终哭笑不得的又给出了第一遍的答复。 “云二小姐除了手臂有些青紫的淤痕外,确实没有外伤了,那些血都不是她的,老夫人和大公子可以放心。” 人还没醒,柏氏哪里放心的下,“没有外伤那内在呢?没有伤人怎么一直不醒?会不会伤了脑袋?伤了脏腑?” 大夫笑着解释:“二小姐只是睡着了,老夫人不必担心。” “至于内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气血亏损,女子多少都会有一些。再加上之前身体受过寒凉惊吓,体质有些薄弱,才会突然昏倒。我开一副药方,照着服用半月即可痊愈。平日里最好不要久卧床榻,多走动走动,晒晒日光,锻炼身体,只有身体强健了,一些邪气病灾才会远离。” “多谢大夫,这边请。”云泊霖将大夫引去了外间开药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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