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谨慎。这奏章写得详细,虽看起来费些事,但也绝了下面的官员欺上瞒下呀。” “这昨天的奏章还没批阅完,今天的奏章又来了,数量比昨日还要多。”洛帝指了指漆黑的眼圈:“这些天,朕就没一个安稳的觉。再这样下去,朕就要归西了!” 孙禄急忙上前一步,“陛下,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可是万岁爷。要不,让太子殿下来南书房,您先去休息片晌。” “太子?”洛帝哼了哼气:“叫他来,还不如叫老二来。”他消了消气,问:“老二在府上做什么?怎么最近都没见他来早朝。” “二皇子殿下病了,早前就递了折子。”孙禄拿出二皇子的奏折,递到了洛帝面前说:“最近奏折比较多,陛下可能没瞧见。” 洛帝愣了下,接过奏折翻阅:“派太医去瞧了吗?” “瞧了,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这南方的冬天可比京城要暖和。这些年殿下一直在江南,可能一时间还没习惯京中的气候,这才染了风寒。”孙禄想了想,又说:“前几日,三皇子殿下还去皇府探望二皇子。” “老三?”洛帝顿了顿,又冷哼一声:“他舍得出大理寺了?” “三皇子与二皇子打小就感情好。”孙禄笑了笑,又说:“三皇子殿下在大理寺守着裴大人,总比在外头到处活动好呀。” 洛帝丢下奏折,重哼道:“老三这是识趣。要是他敢动歪心思,妄想救出裴子戚,朕当即下令砍了裴子戚!” “裴大人肚子还怀着孩子呢,那可是三皇子殿下的头一个孩子,殿下能不放在心尖尖上嘛。这牢里也不比旁的地方,万一伤了孩子那该怎么办?”孙禄拾起奏折,说:“殿下这是孝顺,怕伤心您的心,才会选了这么个折中的方式呀。” 洛帝指了指孙禄,显然气顺了许多:“你呀你呀,总是替别人说话,一点不为朕着想。”他又道:“太医有去给裴子戚把脉吗?” “还没呢。没您的命令,谁敢去瞧呀?”孙禄顿了下,说:“不过,殿下为裴大人请了个郎中。整日守着裴大人,应该是……” “江湖郎中哪能跟太医比?”洛帝打断他,严声道:“过两日,让太医去瞧瞧吧。这裴子戚就算该死,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死。” 孙禄曲身应诺。彼时,一名小太监碎步前来。他进入大殿,跪地俯身道,“陛下,太子殿下殿外求见。” 孙禄连忙上前,笑说:“陛下您瞧,太子殿下为您来分忧了。” “那可不一定。”洛帝虽是这么说,但面上多了笑意。他温声说:“让太子赶紧进来吧,这外头天气冷。” 小太监曲身告退。不一会儿,太子健步进入大殿。他拱手曲身,两手向前推:“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洛帝依在椅子上,懒懒道:“起来吧,今个怎么来南书房了?” 太子抿了抿嘴,直起身子,琅声道:“儿臣此次前来,乃是为裴子戚裴大人。儿臣相信裴大人的为人,他断不会做出谋害大皇子之事,还望父皇能明朝秋毫……” “够了。”洛帝冷了面容,冷冰冰看着太子:“你倒是直言不讳,开口便见心。裴子戚一事,朕自有主见,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太子提着衣摆,连忙跪下叩首:“儿臣自知愚昧,无力堪担朝政重任。这些年多亏裴大人为父皇分忧,才让儿臣稍有心安。裴大人一颗赤诚之心,于国于民……” “大胆!”洛帝猛地起身,鼻翼张得硕大,怒视着太子:“朕赏识裴子戚,是他的福气!没了裴子戚,朝堂照样能转!你身为太子,不勤思为朕分忧,拐着胳膊为杀害你大哥的凶手说话。你可知罪?” 太子俯身顿首,磕在地板上发出闷重的声响:“儿臣不善言辞,不懂那些拐弯抹角。大哥在世时,时常作难儿臣,把儿臣当作笑话来看。倘若不是裴大人三番五次解围,儿臣早就羞于做人。儿臣虽贵为太子,可什么时候有过太子之尊?大哥的死,儿臣相信与裴大人无关。” “好好,反了天了!”洛帝指着太子,瞳仁闪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