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不错?”常嘉赐走在前头,步履轻快,一把揭下纱帽,转头笑着问来。 东青鹤也取了帽子,细扫了一圈:“你从哪里找到的?那些银钱……” 常嘉赐歪了歪脑袋:“修真界那么多人在寻我,我可不会再傻傻的躲在那里,而这些时日,足够我摸到些顺眼之处了,至于那钱……是我前几日从刘府摸出来的。” 说着又怕东青鹤不虞,常嘉赐解释了一句:“这员外别院早些年有魔修来待过几日,所以留下了些异动,我们住着就是替他把这儿弄干净了,他这买卖自然不亏。” 也不知这歪理是不是说服了东青鹤,对方并没有多言,只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内里的布置显然还留着原主人家的奢华,许是当时走得匆忙,后又不敢进来收拾,一应家什半点没少,只除了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 常嘉赐跟着入内,嫌弃地看了一眼周围,走过去一把扯了床上的纱帘和被褥,露出其下还算勉强干净的内衬来,转头对东青鹤道:“罢了,先住着治伤,以后再收拾。” 说着又要来拉东青鹤,东门主气息虚浮,早已强撑至极,下盘自然不比以前,轻易就被常嘉赐拽了过去倒在了床榻上。 常嘉赐一边摁着要人躺下,一边就干脆利落地要来脱他的衣裳。 只是这才解开一个襟口,手腕就被东青鹤抓住了。 东青鹤皱眉:“这是……何故?” 常嘉赐却弯起眼来:“你装傻,又是何故?” 东青鹤道:“我……的伤无碍。” 话才落手腕就被常嘉赐反抓过来,不过轻轻一捏,那鲜红的湿意便透出了外袍。 “这叫无碍?”常嘉赐的眉眼冷了下来。 东青鹤吃疼,眉头却一皱不皱,反倒是常嘉赐没打算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他慢慢凑近,一伸腿跨到了对方的腰腹上,上身也慢慢贴近。 “东青鹤……你有伤,我也有伤,眼下的我们可没有舍近求远的功夫……这比灵丹妙药还好用补身的法子,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迟疑的?” 常嘉赐语意温软,眸光水润,那张让东青鹤魂牵梦萦的脸笑得绮丽魅惑,原本苍白的唇也被常嘉赐故意咬红了。 然而东青鹤却仍是不为所动…… 不,他的眼中还是有情意翻腾,只是身子骨却并不似曾经意识不稳时见了常嘉赐便潮热难忍的激动了,东青鹤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看得常嘉赐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起来。 就在常嘉赐要直起腰来的时候,东青鹤却伸手再次把他紧紧的搂在胸前,所用气力之大几乎撞得常嘉赐的前胸后背都隐隐作疼。 常嘉赐被挤压在那狭小的空隙中,气息都要被东青鹤堵住了,鼻尖全是对方身上的血腥味。 东青鹤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这些折磨,相较于身体上的恶化,内里的异动似乎更让他难熬,心神不稳以至气脉越发不稳。 常嘉赐听着耳边一下又一下深重的喘息,那么艰难那么痛苦,可更让他揪心地是东青鹤抱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臂,那不是因为虚弱,那是……因为恐惧。 没想到向来顶天立地所向披靡的东青鹤也有害怕至此的一天,害怕的难以自持。 常嘉赐不觉快意不觉自豪,他只觉得心口也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良久,他低叹了一句:“青鹤,别这样。” 常嘉赐一边勾着东青鹤的脖子,一边小心的仰头在他的嘴角落了一个轻轻地吻。 “这一次……我不会趁此再离开的,只要你不走,我也不走……”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常嘉赐说完这句话, 就见东青鹤沉黑的眼眸一个闪烁, 那微弱的光晕很快又寂灭下去了。 他还是不信…… 常嘉赐苦笑一声,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来, 指尖勾了点东青鹤的血在上头, 写了几个符纹后一甩手把纸贴到了门上, 继而又抓过东青鹤的手结了一个召唤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