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被这从来嘴巴不饶人的大奶奶吓得一愣一愣的,现下也不敢再起什么心思只低着头不敢说话。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刘道台家门口,虽说只是老夫人的小寿宴,规格小,来的人却不少,不过老爷们同女眷是分开的。在腊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林初晚瞧着自家公爹同小叔子往另一边的侧门进去了,也不敢停留便在刘府侍女的接引下到了园子里,本来该是周逸阳跟着周廷珅来的,不过那货因为自己的事被请上了家法,没半个来月是起不来的,因而被周逸青替了。 不过这世上说闲话的总比说人话的多,将军府大公子被请家法的事早在云州传了个遍,不过周逸阳设计林初晚的事都被隐去了,都说是这林氏女善妒不容人,又多年无所出,林氏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爱说嘴的,日子久了见罪婆家人,那大公子才想休她。结果这林氏告状告到公爹跟前,周大将军觉得面上无光便请了家法惩治大公子,诸如此类黑白颠倒的传言在云州城里传了一遍又一遍。因着林初晚是小县城出来的,娘家势单力薄,那些达官贵人的女眷听了这事更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从来周家都是二房的女眷与人走动,没想到刘老夫人的寿宴竟请了她来,一时间园子里早早来到的女眷们都对这传闻中的刁妇很是好奇。 从来都是二夫人同她的女儿代表将军府的女眷出席往来家宴,如今是林初晚第一次正式“出门”,原是该打扮得隆重些,可自己脖子上都是吻痕,她只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又想着这次是同周廷珅出去,若是打扮得太过他还以为自己多愿意粘着他出门呢!所以,林初晚今天只打扮得清雅些,往日里耀如骄阳的她现下却是宛如出水芙蓉一般,说她素净嘛又带着一股子雍容豁达的气度,说她娇艳嘛,却是规规矩矩的挑不出错来,关键是这一身贵妇气派却带着刚脱胎的小少妇气质手里正拿着一把象牙白镂空琉璃骨扇,那精致的小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在日光下称得整个人熠熠生辉。把满园子的贵妇人都看得愣住了。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自然不懂其中门道,只觉得这女人好生娇媚,暗叹生了副好皮囊竟是那般刁蛮。而那些贵妇们则觉得这周家大奶奶即便裹得紧紧的都这般媚态,若是穿得袒露些不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偏生那周家大公子不爱,看来这周家内宅门道多多啊。 林初晚见大家都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真是笑也不是板着脸也不规矩,只得微笑着同她们打招呼问安,便到不远处的水榭去了,那儿看着清静些。跟着她的腊梅却有些着急,因为大将军交代了,今儿要教她认识一些贵妇以后往来也方便许多。于是冒着被骂的风险偷偷拉了拉林初晚的袖子。“我的大奶奶,爷说……” “一边去!他是你的爷,不是我祖宗,你心里那么惦记他就去前头男人堆里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