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肉欲与权利纵乱的交易,越快乐,越沦丧,越尖叫,越堕落…… 一切一切,息于黎明。 ———— 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套路,楚珣应该动作轻柔地吻醒自己,然后,把早饭端到床上,无需太丰盛,一个爱心状的煎蛋加一杯吸管上系着蝴蝶结的牛奶就好…… 很明显,天亮了,梦就该醒了。 即便温柔的待遇不曾有,霍星叶想,自己都是他女朋友了,开个后门轻轻松松过第二轮试讲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你不想过,不看也没关系,如果你想过,书架第二层词典旁边的教案。” 多云的早上没有阳光,书桌后的男人在伏案写字,简单的家居服笼出颀长的身形,鼻梁上架着的金属边眼镜随“刷刷”笔触剪出一圈儒雅的淡影,如多年前的士大夫,一身青衫,风骨倨傲。 霍星叶完全无法抵抗,抱着缩得只剩龟壳的冬将军走到他旁边那张椅子上坐好。趁楚珣转身帮自己拿教案,凑过脑袋去看他在写什么,瞄一眼看不懂,霍星叶弱弱抻回脖子:“不是后天才试讲么……明天晚上再准备也没事儿啊。” 楚珣把自己刚刚看的那本书翻到封皮,再翻回去,把教案搁到她面前。 封皮也看不懂…… 霍星叶讪讪碰了碰鼻子,打着哈欠翻开第一页,渐渐清醒:“这教案好详细,每个版块的起承转合有,突发状况的处理方法有,连什么时候讲到什么部分站在讲台上什么位置都有,”霍星叶惋惜,“如果我早点看到,可能第一次试讲就不会被打断,被打断也不会那么尴尬了。” 楚珣没说话,捞过笔筒旁的墨水瓶拧开盖。 “这是你什么时候写的啊?”霍星叶用胳膊拐戳了他一下,“感觉这种笔记应该是你新老师时期写的,但你已经教了这么多年书了,”她端详着,“这本子还这么新。” 楚珣旋开钢笔屁股,拇指和食指捏在透明的塑胶管上,一伸一缩。 霍星叶微微眯了眼,转而状似无意道:“生产日期是两个月前,七月。” 楚珣汲完墨,盖好墨水盖,将墨水瓶推回去。 “所以,”霍星叶试探,“这本教案也是你走之前写的,本来想送给我,但是我没发现……” 楚珣稍稍拧了眉头,一手握着钢笔,一手还圈着墨水瓶没松开,凭空扭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还是,没学会换气…… 一吻罢。 害怕他嘲笑自己,霍星叶一边烫着小脸拍胸口平息,一边抢先一步道:“你走之前一次,巷子口一次,你买姨妈巾前一次,吃蛋糕一次,刚刚一次……前前后后算起来才亲五次,接吻才三次……事不过三,我下次肯定就会了。” 楚珣默了片刻,沉吟:“还有你走那天和你走那天……是七次。” 霍星叶“啊”一声:“什么什么什么?” 楚珣明显不想多说,用笔尾敲了一下冬将军的壳,年迈的老将军缓缓伸出脑袋,楚珣道:“冬将军要你陪他玩。” “冬将军可以自己玩,”霍星叶也用笔敲了一下冬将军的壳,冬将军又缓缓把脑袋缩回去,隔着一层厚重的壳,只听见:“我走那天和我走那天不是同一天吗,你为什么要分开说,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两次?” 楚珣说:“快看教案,后天就要讲了。” 霍星叶不依:“你说啊,你告诉我嘛。” 楚珣敛了神色不愿说,霍星叶又想知道缠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