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真是太高了,容七觉得自己仰的脖子疼,好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般,小孩终于动了动,他弯下了身子,同她平视着。 容阿呆的眼睛好看的过份,黑色的瞳孔与胜雪的眼白相间,恰似山间清泉,林间小鹿,同时他的那颗如墨般漆黑的眼珠又委实抓眼的紧,像是一方暗藏许多宝藏的山洞,只求了人一探究竟,他是挑不出一点点毛病的好看,即使是这样,不笑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何遑他笑起来,那般光彩炫目模样呢。 容七有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不含任何他感地打量着他,惊觉小孩原来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少年郎,惊觉他也开始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或人。 但这个人不能是自己。容七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于是她终得以平静了下来,又问了一句: “绿荷说的,是真的吗?” 小孩开口问:“是真的。” 容七:...... 整修正片刻,她打算避重就轻,借以将此事给一笔带过,当然,最好以后都不会再提。 于是她抬起自己好不容易不再发抖的手,佯怒的捏捏小孩这张白皙的脸蛋: “你这小孩,何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话拿了去?还做了那般不得礼数的事情,委实该罚,该罚。” 若小孩尚且有些理智,当明白她的意思,就此两人相安无事将此事给瞒混过去从此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 可容阿呆明显要让容七失望了。 “乖,把姐姐的手放开。” 容七循循善诱。 小孩却再不打算听她话似得,将她放在他脸上的手握的更紧,隐隐传出来的力道让容七心惊,总有点不可自控的意思。 可她还不能就此垮下,还得再为面上镇定地装模作样一番。 于是她也不反抗了,开始一如往常地,用着自己那油腻腻地笑看着他,颇有些任他风雨再来我自岿然不动的势态来。 她很有骨气,势必要纠正小孩这个‘恶习。’ 可大抵人越想要什么东西就越是求之不得的。容七显然她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想象中的暴风雨没来,还只是一个小小雨滴落下来呢,已经快要将她的城防击垮。 因着小孩突然握着她的手,放入唇间轻轻吻了一下。 手心痒痒的,容七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惊叫出来,而是那般微微睁大了眼看着他,看着他说: “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七七。” 大抵是天荒地老吧。 而后他又道: “算了,反正你也是逃不掉的。” 说这话时,小孩脸上哪里还有平常的,那般傻傻呆呆的模样呢,容七有点懵,下意识地要抽回自己的手,这一次竟然幸运的成功了。 因着小孩突然微微地直起了身子,拉了拉自己宽敞的袍子,露出光洁的胸膛来。 在那上面,容七定睛一看,有块小小的,隐约可见的伤疤。 看起来像是个咬痕,容七想了想,这的确就是个咬痕,且这咬痕还是她的杰作。 小孩动了动,又开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手拉着自己的衣襟,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颇有些讨债的意味,说的话却不由他人置喙,带了些果敢地意味。: “你要负责。” 说罢,她又再度弯下身子,容七感觉到一双冰凉的,但却有力的手钳住自己的下巴使她动弹不得,但那人的手指又极有技巧性地放在了一处既可以让容七乖乖任他摆布但又不至于伤了她的地方。 而后他那冰凉的唇覆在了容七之上,轻柔地含着她的下唇厮磨。 耳边轻声萦绕: “有债有还。” 容七几乎是一瞬间将眼睛睁的极大,事实上在半刻钟前她还在想自己要如何如何装作镇定啦,如何如何循循善诱将小孩导入正途啦,可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