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古乐顺滑的转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喜事成双。 喜洋洋欢快的节奏一起,就把队伍的节奏打乱了,被刚刚的整齐划一拘的浑身难受的喜娘们兴奋的甩起帕子,舒舒服服的扭起了腰。 专管指挥散吉利市儿的红雨想起掌礼郎倌的交待:哪儿热闹就往哪儿撒!什么时候热闹就什么时候撒!这不正是哪儿都热闹的时候么!红雨手比脑子快,抬着一筐筐沉重的吉利市儿,早就累的胳膊酸的壮丁们跟他的手势一样快,亮闪的铜钱系着大红的双喜结儿漫天飞出,中间不时夹着几个小银锞子、绣金荷包。 这群壮丁是红雨仔细挑认真练过的,要求吉利市儿要撒的跟下雨一样均匀,这一把把铜钱撒出去,金灿灿不怎么象雨,更象是往烈火上猛撒的油,人群里的尖叫声更加刺耳。 小高瞪着密密麻麻笼在半空、几乎没个停歇的吉利市儿,顿时心情大好,嗯!到底是大帅,大方!有派儿! 端木莲生被小高的花儿笑破了功,再看到小高那幅得意洋洋四下致意的模样,这笑差点出了声。 作为一枚以冷酷无情著称的大将军,端木莲生这是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满脸笑容。 满街的看客痴女们被他的笑容惊呆了,大帅笑起来如朝阳初升,太温暖人心了! 尖叫已经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激动,好象还该做些什么…… 帕子又飞来了,香袋也飞来了,还有珠花,甚至刚刚抢到手的吉利市儿。 这一趟过去,整个京城……不,整个天下最闪闪发亮的男神就是别人家的了,这密密麻麻砸过来的物件里多半数都盛满了伤感。 小高盯着从自己面前嗖嗖飞过的各式物件儿,眼花缭乱,大帅就是大帅,这么微微一笑,就把自己的风头抢光了! 怪不得敢娶浅妹子……咳!能娶咱家浅妹子是他的福气!哼哼!他跟浅妹子一成亲,自己是浅妹子兄长,那就是他家兄长!哈哈!大帅怎么啦?往后见了自己,照样得先见礼叫声哥哥!他敢不笑,自己就能训他! 小高越想越得意,也不躲闪那些又飞回来的吉利市儿了,头昂的高高的,比刚才更加洋洋得意。 去年进城被砸时,端木莲生不说火冒三丈,也十分恼怒,这一回,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物件儿,端木莲生只觉得又是新奇又是好笑,笑归笑,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原因,他极不愿意那些东西落到自己身上,在那些香袋、帕子飞近之前,扬起马鞭一一挑开。 端木莲生心情不错,马鞭舞的如流星似闪电,可也只能护得住眼前那一块,还是红雨眼皮活络,急忙示意撒吉利市儿的众壮丁,一把把铜钱迎向那些饱含乱七八糟感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红雨挑的这些壮丁都是功夫相当不错的,头两把还有几分别扭,后来越撒越顺手,越拦越兴奋,你来我挡端的热闹非凡。 好在靖海王府到李府虽不近也不算太远,在端木莲生累倒之前,迎亲队伍进了李府大门前的巷子,将大队的看客挡在了巷子外。 李思汶跟着小丫头进了桃花筑。 秋蕊透过门缝,看着李思汶进了上房,等了一会儿,悄悄开门出来,掂着脚尖走到上房门口,俯到门缝上侧耳细听。 没等她听清楚,冬烟从后面‘啪’的拍了她一巴掌,把秋蕊吓的差点一头撞到门上。 “听到什么了?快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秋蕊急忙转身,推着冬烟往厢房退,冬烟边退边拧头问道。 “二姑娘回来了。”秋蕊没答冬烟的话,意味深长的说了另外一句。冬烟嘴撇的象个倒八字。 “今儿可是大娘子大喜的日子,那屋里……”秋蕊努着嘴:“哭成那样,成心给人家添晦气呢!” “告诉太太去?”冬烟眼睛亮了。 “你也真是,太太那么好性儿,才不会跟那两个贱人计较,再说,太太知不知道……有什么打紧?关键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