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会儿给我送个东西过来,让我想法子出去,不过他说这个法子是他跟老神仙求来的,只能用一回,而且脱险之后切不可对其余人提起,否则会有业障落在咱们身上。” 这套说法她从逃荒路上就开始用,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编故事经验。 陈寡妇信以为真:“吉祥他爹帮咱们度过这场大劫已经很了不得,人不能太贪心还求下一回。” 木槿悄悄靠近大门,外头的锁链和铁索皆十分坚固,根本没办法打开。 思来想去,木槿打算拉陈寡妇做戏。 她用哭腔对陈寡妇说:“我恐怕没法子家去看看两个孩子了,本来打算将手上的金镯子给闺女做嫁妆,眼下却没机会了。” 她努力控制声音,刚好能被外面守门的婆子听见。 婆子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当木槿说到金镯子的时候,她死死捂住嘴巴。 婆子在张府里干粗使活,半点油水也无,她只在太太小姐身上见到过黄金,即使太太跟前最得脸的红人,顶多在腕子上套个镀金银镯子罢了。 婆子心里有她的小九九,她打算待里头的绣娘被两条黑狗咬死,自己立马冲进去把她们腕子上的镯子给撸下来。 陈寡妇装模作样地说:“一代代传下来的金镯子还不晓得便宜了谁……” 婆子在外头哼了声,她对金镯子势在必得。 “大约给收尸的家丁吧,谁能抢的过他们!” 接着,里头接连传来痛苦的哀嚎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里头便没了声响。 婆子透过门缝往里头看,地上全是血,不清楚是人血亦或狗血,两个绣娘皆闭眼躺在地上,她们旁边就是刚被放进去不久的黑狗。 看眼前的情形,应该是两败俱伤,把狗打死的同时,绣娘也被咬的伤痕累累断了气。 按照她往日的性子,定然再等等才会进去。 然而刚才听绣娘说金镯子会被家丁护院得去,婆子心里突然生起种危机感来。 在乱世里,家丁护院最受主家重视,只要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主家都不会追究,平日更是好吃好喝养着他们。 至于仆妇,除却太太跟前得脸的丫鬟婆子,其余人顶多不饿肚子而已,平时只有那么一丁点月例可供花用。 婆子在金银的诱惑下悄悄打开了屋门。 进去之前,她还特意瞅了眼院子门口,见没有人来才略微放心。 木槿整个人躺在地上,露出手腕上格外显眼的金镯子。 镯子是王李氏给的陪嫁,她怕放在家里被偷窃,为保险起见专门放置在空间里。 婆子靠近木槿,她的呼吸声格外粗重,一瞧就能猜到她此时高度紧张的心情。 她本想将镯子从木槿的手腕上撸下来,结果没成功,只好从镯子的接口入手,准备从此处掰开。 婆子后背的衣裳很快被汗水浸透,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陈寡妇起身。 陈寡妇用柴房里厚实的木头狠狠拍在婆子头上,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婆子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晕过去。 木槿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还好,没有断气。 接着她二人随便捡了个麻绳,把婆子的手腕绑起来,又在她嘴里塞上一团布。 担心打草惊蛇被人发现自己逃走的事实,木槿让婆子头着地,把绑住她手的姿势换成正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