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住了即将走出宴厅的驷车庶长。 驷车庶长吃了一惊,连忙说:“这……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吴纠笑了笑,说:“没什么意思。” 他说着,对着赵嘉挑了挑眉,赵嘉则是身穿黑色朝袍,慢慢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驷车庶长年事已高,秦国一向尊老,老庶长身/子也不好,孤怎么忍心让老庶长为秦国朝事奔波劳累呢?” 他这么一说,驷车庶长更是惊恐的睁大眼睛,说:“你们!你们……” 驷车庶长气的说不出话来,吴纠淡淡一笑,说:“秦公刚刚继位就如此体恤朝臣,也是让寡人敬仰啊。” 那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赵嘉一笑,说:“来人!还不除掉老庶长冠冕?” 驷车庶长气的喘粗气,但是根本没有办法,若傲六卒的士兵冲过来,抓/住老庶长,一把扯掉他的冠冕。 驷车庶长惊恐的大喊着,说:“赵嘉!你这么做,是不会服众的!我手上有兵权!” 吴纠一笑,说:“杀鸡儆猴,看谁还敢不服?” 赵嘉挥了一下手,说:“老庶长病的不轻,还不请老庶长去休息?” 士兵立刻拖拽着驷车庶长走出了宴厅,驷车庶长根本挣扎不开,一路挣扎着就被带走了。 宴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吴纠这些人,吴纠看了一眼众人,说:“今日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罢,明日上朝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 众人点头称是,吴纠先走出了宴厅,随即其他人也走了出来,纷纷回自己的房舍去了。 众人全都离开,宴厅里一下变得寂静无声,赵嘉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空荡荡的宴厅上,方才因为嘈杂,很多宴席都给打翻了,地上撒着汤水,一片狼藉。 在这金碧辉煌的宴厅中,赵嘉一个人站着,被狼藉包围着,也不知在看什么,久久不能回神。 他站了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眯眼说:“是谁?” 对方没有出声儿,不过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竟然是酆舒。 酆舒笑眯眯的走过来,赵嘉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一撩衣摆,直接在台阶上坐下来。 酆舒走过去,笑着说:“做了秦国的国君,感觉怎么样?” 赵嘉抬起头来,眼神中却有些迷茫,说:“我一辈子,都在争这个位置……然而如今,真正登上了这个位置,我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而心中很平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是我太贪婪了。” 酆舒挑眉笑了笑,说:“你这只疯/狗,还知道自己贪婪?” 他说着,在赵嘉身边坐下来,不过那地方沾了些打翻的汤汁,酆舒便拱了拱他,说:“坐过去点儿。” 赵嘉十分无奈,方才那些惆怅和迷惘全都被酆舒给拱没了,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让酆舒挨着他坐下来。 酆舒坐下来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儿的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赵嘉一笑,说:“真的?你又怎么知道?” 酆舒说:“我自然知道,因为我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当然明白你心中贪婪的感觉……直到你身临其境,终于荣登高位,你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并非是这个位置,而是……国泰民安。” 赵嘉一愣,侧头惊讶的看着他,说:“国泰民安?” 酆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日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你早点休息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