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看着那男子,说:“你算是哪门子公子?” 公孙无知的后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是公子,因为不是公子那就是篡权者,站不住脚跟,于是立刻说:“我就是公子!我父亲乃是齐国国君,就是您们这些篡权者,才横遭惨死,如今我就要替父亲报仇!” 他说着,转头看向那些大臣,说:“本公子开恩,你们这些被昏/君懵逼了眼目的人,若是有明事理的,大可以站出来,本公子定然会既往不咎,若是不明事理,那就别怪本公子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更是面面相觑,好些人眼神就不镇定了,晃动的厉害。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毕竟这可是大事儿,但是此时的境况不怎么好,公孙无知的后人,还有大司空的人竟然将所有的官/员团团围在里面,人是少了些,但是总比他们没有兵马的强。 祭祀的时候,兵马是在外围的,他们现在被团团围在中间,根本没有办法叫兵马救驾,如此一来,虽然只有五十来个人,但是手中都拿着兵刃,也是相当可观的。 很多大臣犹豫再三,终于有一个人走出了人群,连忙说:“拥戴新君!新君英明!”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公孙无知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很好,你这人明事理,这世道就该是有能者居之,看起来你很有能力,这样,孤便封你为大司徒,如何?” 那大臣一听,顿时欣喜若狂,他本是个下大夫,连个中大夫都不是,一下变成了上大夫的三公之首,简直就是一跃登天,怎么能不高兴,连连磕头说:“新君英明!新君英明!!” 因为公孙无知的“册封”,一些贪婪的士大夫,还有大司空提前准备的党羽就开始蛊惑人心了,纷纷站出来应和,准备拥立新君。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纷纷投诚公孙无知的后人和大司空,齐侯眼中只是阴霾,却没有任何着急的神色,仍然气定神闲的。 高傒和国懿仲气的脸红脖子粗,他们也是老臣了,看到一帮子老齐人竟然投诚了公孙无知的后人,脸皮都要给烧掉了,真是替他们害臊,反观那些新派,老齐人竟然这般经不住蛊惑。 高傒怒斥说:“逆贼!你在这里蛊惑人心,就不怕遭天谴么!” 大司空哈哈大笑说:“什么?遭天谴!?如今新君便是天!” 吴纠浏览了一下站出去的一帮子大臣,笑着说:“好大的口气。” 那公孙无知的后人看向吴纠,眼神变了变,笑着说:“二叔,侄/儿在鲁国这些年,您可变了不少?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凌厉了?侄/儿听说,你被三叔上的很爽?怎么,侄/儿怎么不知道,您竟然还有这种癖好?这样罢,若是三叔也投诚,侄/儿就勉为其难,也顽顽你,让你/爽一爽,如何?” 齐侯一听,顿时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猛地上前一步,却立刻被吴纠给拦住了。 那公孙无知的后人说话想当难听,一脸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小人模样,吴纠拦住齐侯,他还以为是吴纠怕了,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跟哪方遭难了一样。 吴纠也是笑了笑,不过笑容很温柔,扫了一眼出列的众人,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大司空身上,笑眯眯的说:“大司空,若是纠没有记错,您最近一个月准备办寿宴,是么?” 大司空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吴纠突然要和自己唠嗑了?狐疑的看着吴纠,没有说话。 吴纠笑着说:“纠这个月接到守城的上报,本是一些小事儿,不值什么,但是因为这上报的文书中有大司空您的鼎鼎大名,因此纠不得不注意一二。这文书上写着,大司空因为要办六十大寿,因此运送了很多瓜果蔬菜,还有绢布进临淄城,前前后后,数十大车。” 当时守城呈给了吴纠看,吴纠并没有太注意,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个年代的保鲜技术特别差,瓜果蔬菜这些都是容易腐烂的食物,虽然如今已经要入冬,而且有钱人家还可以用冰凌,但是还是很容易腐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