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伤。” 公子无亏有些受宠若惊,说:“多谢君父。” 公子昭眼睛朦胧是看不到的,但是齐侯和吴纠看的很真切,公子无亏脸上有几处伤疤,触目惊心的,脖颈上的非常严重,其实身上还有几处很深的放血伤口。 齐侯越看越觉得气愤,狠狠的说:“郑姬那贱妇,心肠如此歹/毒,孤的两个儿子她都不放过,无亏你放心,她是怎么让人对你的,孤就怎么一一偿还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侯说的阴森暴戾,吴纠看了一眼齐侯,突然觉得齐侯这个人,只有智商,没有情商罢?或许作为一个国君,根本就不需要这方面的情商。 齐侯竟然在公子昭的面前,说要折磨公子昭的母亲,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不会这么说,毕竟公子昭的大伤还没痊愈,定然会受刺/激。 果然公子昭脸上的表情很尴尬,而且有些痛苦,不过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握着公子无亏的手。 吴纠叹口气,公子无亏这个时候却说:“君父,儿子肯请君父,饶郑姬一命。” 齐侯几乎都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公子无亏竟然给郑姬求情,就听公子无亏继续说:“郑姬有错,但她好歹是昭儿的亲生/母亲,母亲再坏,那也是生下儿子的人,无亏不忍心看昭儿为难……况,君父乃是一匡天下的明君,若是真的虐/杀了郑姬,恐怕落得其他居心叵测的诸侯国口舌,到时候得不偿失。” 其实公子无亏说的在情在理,一方面不让公子昭为难,另外一方面,也是免齐侯成为暴君。 虽然齐侯觉得公子无亏说的对,但是郑姬实在可恶,歹/毒无比,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就算公子昭必定成为残疾,不能有所作为,但是郑姬终归是公子昭的母亲,母亲对儿子下手,只是为了上/位,齐侯怎么能不记恨郑姬。 齐侯只是淡淡的说:“这件事情,孤考虑考虑,你们两个,都好好歇息,旁的事情不要管了,知道么?” 公子无亏和公子昭点头称是,齐侯很快就带着吴纠走了,两个人回了另外一个小寝宫。 齐侯走进去,显得很急躁,在殿中踱步,气愤的想要甩掉桌案上的文书,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没看,还是作罢了。 吴纠看着齐侯走来走去,甩袖子到一半又停住的动作,险些笑出来,齐侯听到笑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吴纠气定神闲的站着。 齐侯挑眉说:“二哥在想什么?” 吴纠说:“回禀君上,其实纠在想……今天该纠休沐了。” 齐侯差点被他一口气给噎死,无奈的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招手让吴纠也坐下来,说:“二哥,孤想要处死郑姬那个贱妇,不,不只是处死,孤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试问郑姬入宫以来,孤待她也不薄,结果郑姬为了上/位,连昭儿都不放过,这口气,孤怎么忍得下来?但是无亏求孤放了郑姬,昭儿又是郑姬的儿子,这该如何是好?二哥这么气定神闲,恐怕有什么好法子了罢?” 吴纠笑了笑,淡然的仿佛一个谪仙,说:“君上说错了,好法子没有,但是整人的法子,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纠这里就有很多了。” 齐侯一听,“哦?”了一声,说:“那孤还要请二哥讨教讨教了。” 吴纠眯了眯眼睛,热茶的气息轻轻的熏着他的眼睫毛,让长长的睫毛显得无比湿/润,轻声说:“若要一个人不好过,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自然是生不如死。若要杀一个人,兵刃并非是最好的凶器,兵不血刃,才是最好的利器……” 吴纠说着,顿了顿,看向齐侯,又说:“郑姬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她想要做齐国夫人,做一国/之/母,无论是她的哪个儿子上/位,只要是她的儿子上/位,自己能做一国/之/母就可以了。君上想想,哪有什么可以比得上,永远不能当上国/母还令她痛苦的事情呢?” 齐侯看着吴纠,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吴纠的点拨。 当天下午,齐侯没有带着吴纠,只是只身带着几个寺人和士兵,就来到了郑姬被软/禁的地方。 郑姬,还有那个细作宫女,和收受/贿/赂的牢头三个人都关在这里,齐侯走进来,郑姬一脸憔悴,见到齐侯立刻要扑上来,抱住齐侯的衣角求情,只是她还没有扑过来去,齐侯身后的士兵已经冲过去,将郑姬抓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