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纠风尘仆仆的,一脸都是灰土,就看到幕府的门帐“哗啦!”一声被打了起来,随即一个身穿黑甲的高挑男子走了出来,竟然是公子无亏。 公子无亏亦是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多日不见竟然瘦了一些,但是并不见憔悴,而是精瘦,因为一个多月的暴晒行军,公子无亏还黑了一些,显得更加凌厉果敢了。 公子无亏快速迎上来,拱手说:“特使!” 吴纠也对公子无亏拱手,说:“长公子。” 公子无亏着急的说:“俘虏侨如可押/送来了?” 吴纠点头说:“正在队伍中。” 公子无亏立刻说:“好,请特使入账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即启程,入遂国。” 吴纠抬手说:“且慢,此次遂国与鄋瞒会盟,唯恐并非真心,俘虏侨如不能和咱们一同进入遂国。” 公子无亏惊讶的看向吴纠,说:“特使的意思是……” 吴纠看了一眼身后的召忽和东郭牙,说:“纠的意思是,若是鄋瞒人手中并没有幼公子,只是虚晃一枪,咱们贸然带着俘虏进遂国,便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得不偿失,因此纠以为,应该由纠与长公子先进遂国,与遂国和鄋瞒谈妥条件,见过幼公子,知幼公子平安,这样再交换人质,才更为放心。” 公子无亏此时已经方寸大乱,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么慌乱的事情,他出兵打仗的时候,把鄋瞒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都没有一丝慌乱,而如今听说公子昭没有死,而是被鄋瞒人俘虏了去,心里竟然变得乱七八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公子无亏听了吴纠的话,说:“是,特使说的正是。” 吴纠便转头对召忽和东郭牙说:“劳烦两位使臣押/送俘虏,在齐国边境等待,此行以十天为号,十天一到,就劳烦两位使臣,立斩俘虏,以示我齐国威严。” 召忽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说:“公子!” 这意思很明显,若是遂国人和鄋瞒人扣/押特使,那么时间一到,斩了鄋瞒人的俘虏,那就是开/战的旗号。 召忽似乎不同意这个说法,东郭牙看了一眼吴纠,拱手恭敬的说:“东郭领命。” 召忽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咬牙说:“召忽领命!” 吴纠匆匆在边境的营地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吴纠便与公子无亏,带着精锐骑兵,快马简便的冲出齐国国境,冲着遂国而去。 此行会盟在遂国境内,几天之后便到了会盟的地点,离会盟的地点还有几里的地方,就有兵马守卫,对吴纠和公子无亏拱手说:“遂国国君请齐国特使卸下兵马。” 公子无亏看了一眼吴纠,会盟决计没这个道理,尤其是和敌人会盟,谁会把兵马卸在几里地外,又不是表达和平来的,而是斗智斗勇来的。 吴纠则没有什么异/议,很自然的把兵马卸在这里,然后带着公子无亏登上遂国的轺车,快速往前驶去,很快便看到了会盟的行辕,一派沧桑,看得出来建造的很匆忙。 行辕周围全是军马,里三层外三层,非常壮观,吴纠看了看这人数,就算他们不把兵马卸在前面,其实也不能抗衡。 遂国国君还有鄋瞒人的头/目都已经在行辕门口了,见到齐国只有两个特使,孤零零的走过来,白色的旄节在烈日下几乎照出白色的光芒,晃得人眼生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