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因着之前陈国使臣回报,每次回报都有吴纠的事情,所以陈侯已经不知道吴纠这个人,在齐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分量了,之前陈侯以为,吴纠只是单纯一个落败的公子,已然前途末路。 然而后来又经常听说,公子纠出使了莒国,公子纠做了迎亲特使,公子纠跟随齐侯去为先王奔丧等等,这一连串儿的事情,让疑心病重的陈侯杵臼心里已经纠结死了,当真不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手段去面对吴纠。 吴纠似乎看出了陈侯这种纠结的心里,总之陈侯满脸都是皱纹儿,那表情相当扭曲,看起来就挺累了。 众人恭维的时候,就听到“踏踏踏踏”的绝尘之声,一队浩浩荡荡的马队绝尘而来,上面插着一个大旗,写着一个——卫字。 吴纠一见,便知是老相识卫侯卫朔来了。 卫朔的队伍非常壮观,虽然也将自己的军/队驻扎在二十里之外,但是随行的寺人和宫女就不在少数,一行人非常多,卫朔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还跟着一辆缁车,帘子撩/开一些,里面坐着一个美/妇/人,正翘首望着这边儿。 原来卫朔的生/母宣姜,也跟着一同来了。 宣姜是公子纠和齐侯的姐姐,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是齐国人,定然是因为不放心卫侯过来谈和的事情,所以才想要卖个面子,便一同来了。 卫侯的队伍绝尘而来,齐侯就先与陈侯告诉,陈侯带着公子完便进了营帐,先行休憩整顿去了。 卫侯的马在营前停下来,看得出来卫侯肚子里是有一团火气的,毕竟公子元的事儿,他们本身占了极上风,有鲁国撑腰,卫国也是大国,这样一来怎么打也不会打输。 但是偏偏吴纠想到了一个如此“阴险”的法子,挖水渠,引水灌城,这样一来卫侯是彻底给气死了,毕竟齐国人不在卫国的地界挖水渠,而是在租了晋国的土地挖水,宣姜和晋侯谈判无果,还被平白占了便宜,如今只剩下一个谈和的办法了。 卫侯将马停下来,扬起一片尘土,吴纠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齐侯连忙抬起宽大的袖摆给他遮着一些,随即才笑着对卫侯说:“呦,卫公,卫公竟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呢。” 卫侯胯/下马,冷冷的看着齐侯,如今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上次没有除掉齐侯,反而让他跑到洛师去告/状了。 果然齐侯是个小心眼儿的,在胡齐面前告了卫侯一状,现在全天下的诸侯都听说了,卫侯想要造/反,要带兵攻打周朝,卫侯如今已然是半个尽/人/皆/知的反贼了,若不是因为卫国还有些斤两,早就被人揭竿而起的剿灭了。 卫侯翻身下马,凉凉的说:“瞧齐公说的,齐公代天子身份,召开/会盟大/会,我卫朔,能不参加么?” 齐侯冷冷一笑,若不是因为这辈子吴纠提出了挖水渠的事情,抓/住了卫侯的小辫子,卫侯准定是不会来参加诸侯会盟的,齐侯经历过一次,心里有数的紧。 齐侯笑了一声,说:“小白蒙受天子信任,得以代天子身份召开盟会,匡扶王室,抗拒外辱,鞠躬尽瘁,只唯恐做的不好,哪能比卫公潇洒,说打周朝便打周朝。” 卫侯被他噎得一愣,没想到齐侯说的这么直白,脸色瞬间就变了,齐侯见卫侯吃了瘪,也不避讳就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宣姜赶紧从缁车上下来,夸张的笑了一声,说:“哎呦,弟/弟,两位弟/弟,可想煞姊/姊我了!” 宣姜说着,快速走过来,笑得一脸殷勤,说:“姊/姊身在卫国,又是许久都没见过两位弟/弟了,如今一见,当真想念的紧,会盟之后,姊/姊定要多和弟/弟们亲近亲近呢。” 齐侯也笑了一声,宣讲还以为他要卖自己面子,就听齐侯说:“孤还以为,姊/姊只想着和老晋公亲近呢?” 他这一说,吴纠就看到卫侯和宣姜的脸色顿时就僵硬了,宣姜脸上抹了脂粉,那僵硬的程度仿佛都要“卡拉拉”皲裂了一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