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姝听罢回神,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安嫔一眼,含笑点头:“倒是谢姐姐透信儿了。” 旁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安嫔一时摸不准她心思,只叹了口气说道:“当不得你一句谢谢,倒是只能打听出这么多,觉得有些惭愧。” 说罢她看向禧嫔侧脸,对方精致的轮廓不动分毫,眼神依旧清亮有光,并无其他意思在,心里头不由得一滞。 就这份表面功夫都是她比不上的,遑论其他。 “说出来也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该防着的且防着些,省的吃亏。”安嫔垂眸,轻声嘱咐。 姜染姝点头,笑道:“不瞒姐姐说,这事我是不知道,但是呢,窥伺帝踪是大罪,姐姐往后莫要为我再冒险了。” 她这话一出,安嫔心里又是一跳,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她一直以为,在禧嫔那里,她已经是一个阵营,或许要更亲密些。 可如今看来,对方心思深沉之深,怕是她拍马难及。 心里有些难受,什么都比不上对方的绝望,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染姝突然出声,笑道:“姐姐莫替本宫忧心,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完了她便招呼着孩子们要离开,万黼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小小声的开口:“禧娘娘,明儿还能出来玩吗?” 姜染姝俯身摸了摸他埕亮的脑门,笑道:“想来便来,客气什么。” 万黼开心的笑了,眼圈微微有些红,这些年来,禧娘娘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他对情绪很敏感,是不是真的爱他,他能感受出来的。 挥别她们后,姜染姝施施然的回了景仁宫,等到的时候,就见到康熙负手而立,微微昂首看着庭中花木。 “回来了?”康熙笑着开口。 不过三个字而已,姜染姝心里头涌现出委屈来。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将那些许的泪意憋回去,浅笑着开口:“嗯。” 孕期激素导致的心理波动大,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她需要做的是克制自己,莫要做出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你呀。”康熙缓缓上前,摸了摸她的脑门,浅笑着问:“今儿怎么了?” 两人对视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神有些不对,看着有些许悲伤难抑。 姜染姝微微怔忡,若是不问还好,一问那委屈劲又上来了。 “就是想您的时候没见着,有些难受。” 她带着羞窘,带着娇嗔,还有几分埋怨的开口。 康熙一听,整个人都高兴起来,连声音都温柔几分:“早先便告诉你,若是想见朕,尽管去乾清宫寻朕便是。” 他喜滋滋的补充:“有空总是要见你的。” 姜染姝轻轻嗯了一声,小小声的问:“那若是没空呢。” “那挤出空呗。”康熙毫不犹豫的答。 说来也是,除非是正在会见大臣商讨国策,一般情况下,他想要歇一歇,谁管得住。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爱玩闹的人,只有旁人劝着他休息的,素来勤政的可怕。 说起来她也是最得宠的那一个,有时候一个月只见一两次那也是常事,这是最忙的时候,若是平常呢,两只巴掌也是数的过来。 而且她完全没有做祸国妖妃的机会,她本身就不是兴风作浪爱闹腾的性子,康熙这人又克制的紧,最是注重养生。 他素来表现的温和可亲,一双眼眸中散发着暖暖的包容,原本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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